象运行速度,与上古时期相比,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重合度极低。李默拿着密档,跌跌撞撞地跑到辛梧面前,声音颤抖:“大人,您看…… 这重合度太离谱了,似乎某种潜伏了三兆载(三万亿年)的天道巨兽,正挣脱古经书的数理茧壳!”
辛梧指尖悬在泛黄的密档纸页上方,忽然剧烈地抖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羊皮纸上的星轨图纹被冷汗晕开,墨迹如扭曲的血管般蔓延。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目光死死钉在最新测算的星象数据上 —— 二十八宿的运行轨迹与古经书记载的偏差值,竟在短短三个月内激增了十七倍。
案头青铜浑天地仪突然发出细微嗡鸣,二十八根龙首衔着的玉衡指针同时震颤,指向天穹同一方位。辛梧踉跄着扶住桌沿,透过雕花木窗望去,今夜本该圆满的月亮边缘,竟泛起诡异的血色光晕。古籍中关于 数理茧壳 的记载如雷贯耳:上古先贤以星象规律为经纬,编织出维系天地秩序的法则之网,而今这张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他颤抖着展开祖上传下的《浑天秘录》,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半枚龟甲,其上烧灼的裂痕与此刻浑天地仪的指向完全重合。月光如水漫过仪器表面,将那些刻画着二十八宿的青铜纹路染成冷霜,仿佛每道沟壑里都凝结着千年的恐惧。当指尖抚过浑天仪上代表紫微垣的北斗七星,辛梧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预言:当星轨脱离茧壳束缚,便是天道巨兽睁眼之时。
窗外突然卷起狂风,檐角铜铃撞出不成调的丧音。辛梧望着星图上那个不断扩大的空白区域 —— 那里本该是心宿二的位置,如今却只剩下一片虚无。他知道,这不是星象体系的完善,而是某个超越认知的存在正在觉醒。浑天地仪的嗡鸣愈发急促,铜制部件摩擦出刺目火花,仿佛整个星象观测台都要被这股未知的力量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