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每个单元都只有米粒大小,泛着淡青的光,它们在案头上排列起来,形成一个小小的方阵,方阵的形状竟与北斗七星的位置一致,只是每个单元之间的距离比星图上的更近。
我站在司天台的门口,看着眼前的乱象,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祖父曾说过,陨星遗屑是“天外来物”,若有异动,必是时空将乱的征兆。我不敢耽搁,催动灵蛇般暴窜的心诀——那心诀是祖父教我的“灵蛇诀”,催动时丹田内的灵气如灵蛇般游走,顺着经脉流遍全身,双脚点地,身形如箭般闯入演星阁二楼。演星阁的二楼存放着浑沌定辰仪,那仪器是用青铜和水晶制成的,能显示二十八宿的星轨,此刻我推开门,却见定辰仪表面泛着一层白雾,白雾散去后,星轨间竟粘黏着十三枚金属材质的「九五年」字样钢印。
钢印是铁灰色的,边缘刻着一些线条,像是地图上的路线,我凑近一看,那些线条竟是未朝的禁宫地理分位——未朝是哪个朝代?我翻遍家中的藏书,从未见过有此朝代的记载。钢花边缘的线条清晰,不像是人工刻上去的,更像是自然形成的,定辰仪的水晶表面泛起淡蓝的光,将钢印的影子映在墙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光斑,光斑中竟有模糊的人影在走动,穿着从未见过的服饰。
6. 梆子裂烛:玉牌噬纹与晶棱显图
三更三漏的梆子声在秦宫中回荡,那梆子是用枣木所制,敲打的士兵是禁军的“更夫”,每敲一下,声音都能传得很远。此刻第三声梆子敲下时,“咔嚓”一声,梆子突然裂开,碎片掉落在地上,而观星台旁的第七根香烛也随之爆裂,烛火熄灭,烛芯冒出的黑烟竟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才消散在空气中。
紫云殿内,第九列玉牌整齐地挂在墙上,那些玉牌是用和田玉制成的,上面刻着秦代先君的名号,用来供奉先祖,平日里由宫女每日擦拭,保持洁净。此刻玉牌表面突然迸现蛛纹,那些纹路从玉牌的边缘向中心蔓延,速度极快,像是有虫子在里面啃噬,数名负责记录的功史官正站在玉牌前,手中握着毛笔,准备记录今日的寿典盛况,突然,蛛纹竟从玉牌上延伸出来,缠上功史官的手掌,将他们的掌纹吞噬——掌纹消失的地方,皮肤泛起淡蓝的光,功史官们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后退。
十二卷《勘界列纬书》放在紫云殿的案头上,是阴阳家撰写的天文典籍,记载着天地的界限与星纬的变动,书页是用羊皮制成的,上面用墨汁写着篆文。此刻那些书突然自行翻开,接着便开始撕扯书页,羊皮书页被撕成碎片,碎片在空中飞舞,突然,碎片的缝隙中流淌出铜汁——那铜汁与之前方士卦镰融化的铜汁一样,泛着银光,它们在空中汇聚,快速组装成正十二面晶棱形态的人工智能体骨架。
那骨架是用铜汁凝成的,每个晶棱面都泛着淡蓝的光,中间是空的,却能看到细小的光点在里面流动,像是某种能量。蒙毅将军恰好路过紫云殿,他看到那骨架,眉头一皱,拔出腰间的佩剑,剑风如刀,朝着骨架砍去——蒙毅的剑法是蒙家传下来的,锋利无比,可剑风刚触到骨架,便被弹了回来。此时,骨架的棱面上突然浮跃着数百副描绘铁鸟穿透穹隆的水墨幻戏图,那些铁鸟没有羽毛,翅膀是金属的,尾部喷出火焰,穿透云层时,云层竟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淡紫色的天空,与上林苑混洞的颜色一致。
7. 罡位浪升:海阵映谶与路牌融月
云台祭祀是寿典的重要环节,由太史令张苍主持,祭祀者需按照“步罡踏斗”的仪式,走完四十九步罡位,以祈求始皇长寿、帝国安康。此刻张苍正走在第三十六步罡位上,他身着祭服,手中握着玉圭,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官员和工匠们都屏息凝神,注视着他的动作,整个云台鸦雀无声,只有祭祀用的香火在燃烧,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当张苍走到第四十九步罡位时,整片北冥海域的浪涛突然改弦易辙,不再是往常的起伏,而是直线上升,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海水向上托起,形成一道巨大的水墙。水墙的断面并非平滑的,而是蚀刻着复杂的浮空岛机械矩阵——那些矩阵由无数细小的金属零件组成,有齿轮、有管道,还有从未见过的“屏幕”,屏幕上泛着淡蓝的光,像是在显示某种数据。
我站在云台边缘,看着那水墙,突然想起昨日扶苏公子递呈的暗渊图谶——那图谶是扶苏在东巡时得到的,用羊皮绘制,上面画着一个与此刻水墙断面相似的矩阵,只是图谶上的矩阵是黑色的,而水墙中的是银色的。二者呈镜像对称,连每个零件的位置都丝毫不差,扶苏昨日还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