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深处的神经组织,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钻头在同时切割着神经元。天灵盖下方十七道真魂契约正在被撕裂,那些契约是我在秦陵地宫与古代方士签订的,用我的灵魂之力凝结而成,呈现出淡金色的薄膜状,每一道契约都像一张薄薄的纸,贴在大脑的不同区域。契约上用金色的文字写着不同的誓言(“守护地宫秘宝”“封印龙脉瘴气”“传承巫祝咒术”等),每一道契约都与我的灵魂紧密相连,一旦被撕裂,就会引发剧烈的灵魂疼痛。此刻,这些金色的薄膜正在数据回弹的力量下逐渐破碎,薄膜上的文字开始模糊、消散,碎片在空中飞舞,每一片碎片都带着淡淡的金光,却不再是温暖的灵力,而是冰冷的数据流。
这些碎片最终变成了二十三组被病毒啃噬的神经细胞记忆单元破碎拼图。那些拼图是半透明的立方体,每个立方体的表面都记录着一段记忆画面——有我与徐福周旋的场景(徐福穿着黑色的道袍,手持玉圭,眼神阴鸷地看着我,周围是燃烧的符纸),有我在地宫探险的经历(我手持火把,在黑暗的通道中行走,墙壁上是秦代的壁画,画着祭祀的场景),还有现代医院的片段(我躺在病床上,医生穿着白大褂,拿着病历夹,正在和护士交谈,旁边的监护仪发出“滴滴”的声音)。可每一块拼图上都有黑色的病毒痕迹,那些病毒呈不规则的网状,覆盖在记忆画面上,像是正在腐蚀胶片的霉菌。拼图在空中不断碰撞、重组,却始终无法形成完整的记忆,反而有更多的黑色病毒从拼图中渗出,让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随时会彻底破碎,消失在虚空中。
7. 气浪逆喷:现实织物与阴阳司南的参数共鸣
忽然从肺腑逆喷的气浪带着灼热的温度,那温度不是来自身体内部的燥热,而是如烈火般的炽烈,从胸口猛地向上喷涌,让我忍不住张开嘴,喷出一股淡红色的气流。气流中夹杂着细微的火星,落在周围的空气中,瞬间熄灭,却留下了淡淡的焦糊味。这股气浪的力量远超我的预期,它掀起了现实世界铺在我腰间的亚麻织物——那织物是淡灰色的,质地柔软,表面有细密的纹理,是医院常用的病号服材质,上面还残留着消毒水的气味,以及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应当是之前手术留下的)。织物被气浪掀起时,在空中展开,像是一面小小的旗帜,布料的边缘在气流中微微颤动,与周围冰冷的医疗环境形成了柔和的对比。
我低头看向腰间,织物掀起的瞬间,我看到了腰间皮肤上贴着的监护仪电极片。电极片是透明的凝胶材质,表面有细小的金属触点,触点是银色的,泛着淡淡的光泽。电极片共有三片,分别贴在我的左腰、右腰和小腹位置,之间用细小的黑色导线连接,导线的另一端连接着旁边的监护仪。监护仪的屏幕是黑色的,上面显示着绿色的波形(心率、血压、血氧饱和度等参数),波形随着我的呼吸缓慢起伏。电极片的凝胶有些许脱落,露出了下方淡粉色的皮肤,皮肤上还残留着凝胶的痕迹,摸上去滑腻腻的。我试图用手将织物拉回原位,可手指刚碰到布料,气浪再次喷涌,将织物掀得更高,露出了更多的电极片与导线,仿佛在强迫我面对这现实与虚幻交织的处境。
心脏穿刺术第四辅助照明光线的蓝泽突然从虚空中射出,那光线不是扩散的,而是如激光般的笔直光束,颜色是纯粹的冰蓝色,没有丝毫杂色。光束精准地穿过我的瞳孔晶状体,让我瞬间感到一阵刺痛,下意识地想要闭眼,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眼球的运动,只能任由这道蓝光穿透视网膜,进入大脑深处。透过光线,我能清晰地看到光线传播路径上的一切——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埃、消毒水的分子结构、甚至是我眼球内部的血管纹理,这些细节都被蓝光放大,变得异常清晰。蓝光的尽头,是监护吊塔臂端仍在震荡未止的生物相容胶套管。监护吊塔是银色的金属结构,臂端可以自由旋转,上面挂着各种医疗仪器(输液袋、监护仪探头等),生物相容胶套管就固定在吊塔的挂钩上。
胶套管是透明的,内部能看到残留的液粒在不断震荡,液粒的颜色是淡黄色的,与之前输液管道中的药液颜色一致。液粒的震荡幅度很小,大约只有一毫米左右,却带着规律的节奏,每秒钟震荡三次,像是被某种力量精准控制着。更让我心惊的是,这幅度恰匹配阴阳司南最后旋转七周的幅度与频率系数极差值。我闭上眼睛,记忆中瞬间浮现出阴阳司南的画面——司南是用青铜制成的底盘,底盘上刻着八卦图案,中心有一个光滑的凹槽,凹槽中放置着用天然磁铁磨制而成的勺子状指针。司南的指针原本是静止的,却在地脉之气的影响下开始旋转,旋转的速度逐渐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