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血管的分布,数据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红色的血管分布图像一张细密的网,包裹着肿瘤的位置。扫描环是银白色的钛合金材质,表面的刻度是激光雕刻的,每一道刻度线都只有0.1毫米宽,在手术室的白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与后颈金符的金黄色形成鲜明对比,一冷一热,像是两个极端的力量在身体上对峙。我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手臂被监护手环的硅胶束缚带固定着,束缚带的内侧有细小的防滑纹路,紧紧贴在皮肤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扫描环继续工作;而此刻,皮肤下那些奇毒冷露的残渣成分,正开始发生奇怪的变化——它们像是被金符的余温唤醒,从皮肤的毛孔中缓缓渗出,变成了无数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淡蓝色微粒,这些微粒在空中漂浮着,带着微弱的荧光,朝着旁边的荧光显微镜飘去,像是有生命般,避开了空气的流动干扰,精准地落在了载玻片上。
2. 微粒图谱:徐福冷露与代谢分析的维度叠印
荧光显微镜是德国产的Leica di8型号,黑色的金属外壳上印着银色的品牌标识,外壳边缘经过了磨砂处理,摸起来有细腻的质感,镜头是特制的石英材质,能将样本放大到两千倍,镜头前还安装着防眩光的保护罩,避免光线干扰观察。载玻片上早已放好了我的皮肤活检样本,样本是三天前取的,呈淡粉色的薄片,边缘整齐,样本周围滴着淡蓝色的荧光染色剂,这种染色剂是实验室专门配制的,主要成分是苏木精-伊红混合液,能让细胞的细胞核和细胞质清晰区分,同时让毒素成分呈现出特殊的荧光反应。淡蓝色的微粒落在载玻片上的瞬间,显微镜的显示屏突然亮起,原本空白的屏幕上开始出现复杂的曲线——那是代谢副产物的光谱分析图,第一条曲线是淡蓝色的,代表着我体内正常的代谢产物,曲线平稳,振幅很小;而紧接着,无数条红色的曲线开始浮现,每一条都代表着奇毒冷露的一种代谢副产物,曲线的振幅很大,波动剧烈,像是在记录某种剧烈的化学反应。
我盯着显示屏,惊讶地发现这些红色曲线的排列方式很奇怪,不像是随机生成的杂乱线条,反而像是某种有规律的图案——曲线的波峰和波谷正好对应着特定的波长,波长数值分别是380n、450n、520n,这些数值恰好与古代符咒中“三光”(日光、月光、星光)的能量波长相吻合。我之前在研究徐福遗迹的石壁刻痕时,曾见过类似的图案,那些刻痕是用某种尖锐的工具凿出来的,组成了一张复杂的“毒符”,当时考古队的专家还说,这可能是徐福用来记录毒素配方的方式。实验室的医生原本在旁边记录数据,他穿着白色的实验服,手里拿着黑色的签字笔,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反射着显示屏的光,喃喃自语:“这不可能……代谢副产物的种类怎么会这么多?而且这些曲线的排列,怎么看都像是某种……符号?”我心里清楚,这不是普通的代谢图谱,而是金符与冷露相互作用产生的跨维信息,那些红色曲线的图案,其实是古代的符咒纹路,只是以现代光谱的形式呈现出来,像是在通过科技的手段,解读古代的玄术密码。
就在图谱稳定下来的瞬间,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突然从虚空中传来——是金属卡扣解脱的声音。这声音不像病房里任何设备发出的,设备的卡扣声大多带着塑料的沉闷感,而这个声音却带着金属的清脆回音,像是古代铠甲上的青铜卡扣被解开时的声音,卡扣的金属表面经过了抛光处理,碰撞时能发出悦耳的声响。声音先是从左上方的虚空传来,很微弱,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然后逐渐变强,音量以每秒3分贝的速度增加,最后在我的耳边响起,震得耳膜微微发麻,耳道里甚至能感觉到声波的震动,像是有细小的虫子在爬。我下意识地偏过头,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空气在微微震动,形成了一圈圈淡紫色的波纹,这些波纹的频率是20hz,正好在人类能感知的声波范围内,波纹朝着我的脊柱蔓延而去,恰好落在了脊柱的断裂临界点处——我后背的肿瘤已经压迫到了t12椎骨,之前骨科医生用ct扫描时说过,椎骨的骨质已经被肿瘤侵蚀了30%,随时可能断裂,此刻,那淡紫色的波纹与脊柱断裂处的震荡波纹相互碰撞,发出了“嗡嗡”的低频声,声音频率很低,能感觉到胸腔在跟着共振。
脊柱传来的疼痛瞬间加剧,像是有一把钝刀在慢慢切割椎骨,每一次震荡都让我浑身颤抖,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浸湿了白色的枕巾,枕巾的棉质纤维吸了汗后,变得沉甸甸的,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我能感觉到脊柱断裂处的震荡波纹呈现出淡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