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骊山下的时空余烬:手术室冷焰与流浪汉的基因密码图谱(7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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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军听到“爷爷”两个字,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缓缓抬起左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残缺圆环纹身,那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摸一件珍贵的遗物。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爷爷走得太早了……”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我十岁那年的冬天,骊山上下了场特别大的雪,雪把我们家族世代居住的土坯房都压塌了一角。那天爷爷说要带我去看‘镇灵鼎’,说我已经到了能认‘天书’的年纪。可就在我们准备出发的前一晚,他突然说头疼得厉害,躺到炕上就再也没起来——后来村里的老中医说,是脑溢血,走得特别急。”

他的指尖在纹身上停顿下来,眼神飘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又看到了三十五年前的场景:“爷爷没来得及教我解读‘天书’的方法,连那本传了十几代的‘守鼎手记’都被大雪压塌的房梁砸烂了。我只记得他临终前抓着我的手,力气大得不像个病危的人,反复说‘天书首字为鼎,刻于鼎耳内侧,非鼎守之血不能显’。”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像是在分享一个埋藏了半生的秘密,“我小时候其实偷偷见过一次镇灵鼎。那是在一个月圆之夜,爷爷带着我钻进骊山北麓的一个山洞,洞里一股浓烈的鼎边草香味,还有青铜特有的腥气。那口鼎比我想象中大多了,鼎耳上的饕餮纹张着嘴,像是要吞掉月光。爷爷当时用手指指着鼎耳内侧,说‘等你再大些,用指尖血点在这里,第一个字就会出来’。我当时吓得不敢碰,只记得鼎身冰凉,摸上去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鼎底的残缺圆环印记,和我手腕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后来呢?”王教授忍不住追问,手里的放大镜都快贴到张建军的手腕上了。张建军摇摇头,眼神里满是遗憾:“后来爷爷就去世了,山洞的入口也在第二年的暴雨里塌了。我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直到十年前那场地震,村里的老房子全毁了,我成了流浪汉,只能在骊山脚下打转,一边捡废品糊口,一边找鼎的下落。我总觉得爷爷的话还没说完,那‘天书’里藏着的不仅是家族的秘密,还有……还有关于我们为什么要世代守鼎的答案。”他抬起头,目光从迷茫变得坚定,“现在鼎找到了,你们又能看懂那些刻痕,或许这就是爷爷说的‘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