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窜到手臂,便携式电表显示这股电涌竟有三千焦耳——这绝不可能是古籍本身能产生的能量。我急忙摘下右耳的助听器,却发现耳道底部的骨传导晶片正在自主运转,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晶片是去年升级的“听灵-5型”,除了助听功能,还能解析量子自旋波信息。此刻,它正在翻译一段来自元刻版《白虎通疏证》的信息——我顺着晶片指示的方向看去,那本元刻版的书脊处有三个虫蛀穿孔,穿孔处正向外辐射着淡绿色的量子自旋波,形成六组连贯的信息群段。
我将信息群段导入电脑,屏幕上立刻生成了一组波动能量谱。当谱线与十年前西安郊区考古发掘的数据重合时,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组谱线的特征坐标点,与当时挖掘出的克隆细胞培养槽基底散热系统拓扑布局曲线的断裂层完全对应!十年前的发掘现场,那具锈迹斑斑的培养槽被认定为“现代建筑垃圾混入”,因为它的材质是钛合金,与秦代文物格格不入,可现在看来,它根本就是秦代产物,只是被某种时空力量送到了现代。培养槽的散热系统断裂层有六组共振频率,而《白虎通疏证》的量子自旋波,正是启动这六组频率的“钥匙”。
膝前的明初宫藏帛书突然动了起来。这卷帛书是用桑蚕丝织成的,因年代久远早已褪色,上面的朱批眉注模糊不清,我之前研究了半个月都没看出端倪。可此刻,帛书像被无形的手托起,反重力倒旋冲顶,朱批眉注在旋转中逐渐清晰,然后突然炸开,排列成一个三维立体解剖图谱。图谱的中心是一颗跳动的心脏,心脏表面连接着三百六十五根细小的导管,每根导管的接口处都暗扣着一组代码——我数了数,正好是七十二套非逻辑编码。这些编码不遵循任何现代医学逻辑,却与始皇帝的“心脏修复”记载吻合:《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曾隐晦提到“始皇病心,令方士治之,三月乃愈”,当时以为是普通的疾病治疗,现在才明白,那是一场跨越两千年的基因手术,三百六十五根导管对应着人体的三百六十五个穴位,七十二套编码则是控制基因表达的“开关”。
推开书架最底层那三十七卷补配伪本时,我没想到会掀翻索引卡柜。那些伪本是后世仿造的汉隶刻本,之前一直被我堆在角落,今天因为要找《洪范五行传》的配套资料才想起它们。伪本被推开的瞬间,一股灰尘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后退,却踩碎了地面的荧光数据面板。面板是“时空坐标-7型”,用于投影古籍的时空参数,此刻被踩碎后,面板碎片竟在空中重组,浮现出一个四元数阵投影模型——模型的四个顶点分别标注着“秦”“汉”“宋”“明”,中心则是一个不断旋转的黑色圆点,像是时空的奇点。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滴落在第五列十三排的万历本《尚书谱》封面上。这本《尚书谱》的封面是深蓝色的锦缎,上面绣着“九畴八政”四个字。汗水渍染的瞬间,锦缎突然变了颜色,从深蓝变成暗红,然后涌现出一股焦土气息的微尘。我抽了抽鼻子,立刻认出了这股味道——是二恶英!二恶英是重污染型基因裂解剂的主要成分,我十年前在基因实验室工作时经常接触,对这种味道刻骨铭心。微尘在空中形成一道光谱,光谱的分布模式与二十一世纪基因裂解剂的废气完全一致。这意味着,万历本《尚书谱》不仅记载了“九畴八政”的理论,还残留着基因实验的痕迹——所谓的“九畴八政”,或许根本不是治国方略,而是某次跨时空基因实验的九个阶段和八个政策,焦土气息的微尘,就是实验失败后留下的“后遗症”。
2. 史料异常与基因解码:暗码、嵌合度与量子干扰
摔倒在民国抄本堆成的“信息丘壑”时,我的手掌正好按在一本抄本的封面上。那些民国抄本是用竹纸抄写的,纸张脆弱,我之前一直不敢用力触碰,可此刻手掌按下去,抄本竟没有破损,反而在我的掌心肌理上印出了一组图案——是青铜人像左手残缺的五指静脉分布暗码参数序列!我立刻想起去年在咸阳宫遗址出土的那尊青铜人像,人像的左手缺失,当时考古队以为是出土时损坏的,现在才知道,缺失的左手静脉分布,就是一组暗码。暗码的参数序列有十二位,每一位都对应着一个古籍坐标,我快速在脑海中核对,发现这些坐标指向的,全是记载始皇三十五年焚书的史料。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同时启动了脑内的量子芯片。芯片快速调取所有记载始皇三十五年焚书的段落,进行嵌合度分析。嵌合度是判断史料真实性的关键指标,正常情况下应该在99.5%以上,可此刻屏幕上的数值却在不断下降,最终停留在98.6%——比正常数值低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