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过的烟叶呈金黄色,和李四白记忆中的烟叶仿佛。
不过此时烤烟房温度过高,一时还拿不出来。两人脚步不停,进到不远处另一栋厂房中。
房内大批妇女坐在操作台前,正分工合作制作香烟。有的在切割烟叶,有的用手动卷烟机卷烟,有的则负责包装,各安其位井井有条。
肯定有人要问,手动卷烟机这么简单,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做出来了?
您还别说,手动卷烟机有两种。一种手持的比打火机大不了多少,结构极其简单。早期平辽堡试制香烟用的就是这种。
另一种台式的大一些,但原理几乎一样,只是多了一个摇杆。李四白甚至没做模型,只是口述一番,工匠们就做出来了。
说白了手动机械没什么大不了。真正牛逼的是烤烟工艺,原本要到十九世纪才在机缘巧合下发现。
两人视察一番,李四白随手在生产线上取了一包,便退出了厂房。
随手打开包装取出一支,萱薇已掏出火折子,檀口微张轻吹两口。一点火苗冒出,瞬间引燃了香烟。
李四白深吸一口气,一缕青烟从口中冒出,又倏然没入鼻孔中。
萱薇收起火折一脸期待:
“怎么样?”
李四白缓缓睁开眼睛,一脸惊喜的道:
“嗯!就是这个味!”
虽然缺乏各种添加剂,但确实是前世考烟的味。和之前奶奶抽的辛辣晒烟截然不同!
萱薇喜出望外,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香烟,就要亲自尝上一口。
哪知烟卷刚送到唇间,就被李四白一把夺去掐灭:
“吸烟有害健康!不许你吸!”
萱薇面露愕然:
“那你还卖?”
李四白振振有词:
“又死不了人,顶多少活几年而已!”
萱薇目瞪口呆:
“烟草毒性这么大,你还让奶奶吸?”
李四白哑然一笑:
“别担心,只要别抽太多,不活到古稀之年,那点害处还显不出来…”
这个时代能活到花甲之年都不容易,更别说活到古稀了。大部分人即使吸烟,也等不到害处显现就先死了。
“吓死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萱薇手抚胸口松了口气,一把又夺回了烟卷:
“反正我也活不了那么久,先让我尝一口!”
眼看她又吹着了火折子,李四白忽然玩味一笑:
“抽烟会口臭哦!”
萱薇闻言如遭蛇蝎,甩手把香烟摔在地上,又狠狠踩了几脚。才愤愤不平的道:
“你怎么不早说!”
李四白哈哈大笑,要不是看到他抽烟,萱薇是不会去尝试这种东西的…
小情侣如何玩闹不提,且说两人连下命令,数百女工加班加点,新的包装盒很快生产出来。
大批印刷了旅顺开埠信息,以及金州特产的“平辽”牌香烟,被装箱送往旅顺口。
于此同时,金州的精盐、钟表和农具,也都陆续运来。陈信滔早等的不耐烦,眼见物资备齐立刻下令装船,金州二号启航南下。
至于说候黑仔,早在会议散场次日,便带了大量白银南下,联络陈三水收购物资去了。
旅顺口的事情办完,李四白也没了久留的借口。恋恋不舍的告别萱薇,乘船回了平辽城。
小孟早望眼欲穿,一见着李四白就叫起苦来:
“大人,您再不回来,天都要塌了!”
李四白大吃一惊:
“出什么事了,鞑子又打来了?”
小孟尴尬一笑:
“那倒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您知不知道,现在每天有多少人来找您?”
“南山的牛奇,工厂的李铁,还有五小姐和她婆婆,一天天的我这门槛都快踏破了…”
李四白闻言一愣,自己这才离开十来天,怎么就冒出这么多事?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不是鞑子打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四白悠哉悠哉,一屁股坐回特制大班椅。美滋滋的喝上一口香茶,这才慢悠悠的问道:
“他们说没说,都有什么事?”
小孟对答如流:
“李铁抱怨铁料供应不足,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