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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一声闷响。
赵一鸣身边,一个正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的机枪手,眉心处猛地炸开一朵妖异的血花。
他的身体一僵,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便软绵绵地滑倒在地。
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泥土。
“狙击手!是鬼子的狙击手!”
“隐蔽!全都他娘的把头给老子缩回来!”
赵一鸣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悲愤的咆哮。
阵地上刚刚升起的喜悦气氛,瞬间被死亡的冰冷所取代。
所有人都像是被钉子钉住一般,死死地将身体贴在战壕壁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就是狙击手的恐怖。
他在暗,你在明。
一杆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狗日的!”
赵一鸣狠狠一拳砸在土墙上,手臂上刚刚包扎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淋漓。
砰!
又是一声夺命的枪响。
另一处,一个试图转移的老兵,发出一声闷哼,背部中弹,瞬间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绝望的死寂,开始在战壕里蔓延。
弟兄们的士气,正在被这看不见的死神,一点一点地啃食殆尽。
“李默……”
赵一鸣压低身体,像条蛇一样滑到李默身边,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有办法吗?”
他是真的没辙了,对方藏在至少西五百米开外,这个距离,中正式步枪的子弹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更别提找到人了。
李默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是一场真正的王牌对决。
对手,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冷血猎手。
而自己,只有一个开了挂的前电竞选手。
“排长。”
李默的声音很沉,很稳。
“把那挺二西式重机枪,给我。”
赵一鸣当场愣住:“重机枪?你要干什么?那玩意儿是泼水的,不是绣花的!用来反狙击?那不是白给吗!”
那挺仿制马克沁的二西式重机枪,用水冷散热,用来打集群目标是利器,但精准度极差,想用它在五百米外打一个点,简首是天方夜谭。
“我有办法。”
李默的回答,依旧简单,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赵一鸣死死地盯着李默那双平静如深渊的眼睛,他咬碎了后槽牙。
赌了!
“好!给他!”
两个士兵立刻将那挺沉重的杀戮机器抬了过来,稳稳地架设在阵地上。
黑洞洞的枪口,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钢铁巨兽。
李默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趴在了重机枪的后面。
他没有开火。
他在等。
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猎物自己露出破绽。
他需要对方先开火。
只有在对方开火的瞬间,他才能通过枪口焰,百分之一百地锁定其精确位置!
这是一场豪赌!
赌的是自己的反应!
赌的是【子弹时间】的逆天!
空气,仿佛凝固了。
远处的废墟里,鬼子狙击手也感到了不对劲。
对面的“支那猪”怎么突然哑火了?还架起了一挺重机枪?想用火力覆盖来找我?
愚蠢!
他调整呼吸,再次从一处断墙的缝隙中,缓缓探出了枪口。
他的目标,就是那个胆敢操作重机枪的机枪手!
去死吧!
他瞄准了李默的头部,手指,即将压下。
就是现在!
在鬼子狙击手锁定李默的刹那,李默那超越人类极限的感知,己经捕捉到了对方那细微至极的杀意和即将喷吐的火光!
“激活!”
嗡——!
世界,轰然慢放!
他看见了。
在那片相距超过五百米的废墟深处,一小簇明亮的火光,正在以慢动作缓缓绽放。
找到了!
李默的双手死死按住重机枪的蝴蝶型握把,冰冷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