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那么,从一个极致的探索、学习和研究的角度来看,这无疑是一次前所未有的、价值无法估量的机会。我同意参与这次行动。”
她清晰地表态,随即目光锐利地看向戚睿涵,提出了至关重要的前提条件:“但我的参与,建立在两个基础之上:第一,我们必须制定尽可能周密、详尽的计划,涵盖物资准备、目标时代的社会融入策略、紧急情况预案等所有能想到的方面。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她顿了顿,“穿越的方法,必须相对可靠,不能是听天由命的赌博。你之前提到,可能有办法?”
戚睿涵心中一块沉甸甸的大石终于落地,他感激地看着刘菲含,知道她的加入,尤其是她的严谨与智慧,对于这次行动的成功至关重要。“方法的问题,或许正要靠你来解决,或者说,我们一起探索。”
他随即转向白诗悦和袁薇,提示道:“诗悦,薇薇,你们还记不记得,大概一年多前,我们三个,还有李大坤、张晓宇他们,一起去舟山旅行那次?后来,我和大坤、晓宇他们……暂时失联之后,你们在寻找的过程中,有没有在海滩或者附近,发现一些比较特别的、非金非铁、闪烁着奇异光泽的金属碎片?当时可能觉得有些诡异,但没太放在心上。”
白诗悦和袁薇都是一怔,努力在记忆中搜寻。很快,白诗悦的眼睛亮了起来:“我想起来了,确实有。当时我们心急如焚,在海边到处找你们,就在一片礁石旁边,发现了一些散落的碎片,颜色很怪,像是青铜,又带着点紫金色的光泽,摸上去有种……很特别的温润感,不像普通的金属冰冷。我觉得可能和你们的失踪有关,就小心地收集了几片比较大的,一直收在我威海的家里,用一个盒子装着呢。”
“我好像也捡到了一两片小的,”袁薇也回忆起来,补充道,“当时只觉得好看又奇怪,就随手放包里了,后来好像……也一直没扔,应该还在我某个旧钱包或者抽屉里。”
“太好了,这可能是最关键的一环!”戚睿涵精神陡然一振,脸上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少见的、带着希望的光彩,“菲含,我之前向你索要那些涉及各个领域的科技资料和图纸,初衷是希望能在古代,利用我们的知识,循序渐进地推动一些有利于民生的技术变革,改善那个时代的生产力和生活水平。但如何安全、可控地回去,一直是横亘在我们面前的最大难题。直到最近,我反复回想上次穿越前后的每一个细节,结合一些零星的古籍记载和傅山先生隐晦的提示,我忽然想到,上次我们的穿越,或许并非完全是偶然的时空异常。那些伴随我们穿越而出现的‘残片’,极有可能就是引发或者稳定了那次穿越现象的……关键的能量媒介,或者说是……时空坐标的信标。你是我们当中物理学得最好,也是对前沿科学理论最有研究的,你这几天不是一直在研读《时间简史》、《宇宙的琴弦》这类着作吗?是否对如何利用这些残片,开启一个相对稳定的时空‘通道’,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或者推测?”
刘菲含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了然与兴奋的光芒,仿佛一个复杂的谜题终于找到了关键的线索。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迅速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看起来颇为沉重的双肩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写满了复杂公式和图示的笔记本,以及几件她精心准备的小巧工具——一个精度极高的指南针,两片经过精心打磨、用于聚焦光线的凸透镜,一个用于精确计时、误差极小的便携式原子钟表,以及几个用特制密封袋小心翼翼装好的、正是白诗悦和袁薇刚才描述过的那种闪烁着幽微异彩的金属残片。
“我确实有了一些基于现有物理学理论的推测和假设,”刘菲含将这些东西在茶几上摊开,语气立刻变得专业而专注,仿佛置身于实验室中,“根据睿涵你之前描述的穿越体验——空间的扭曲感、方向的迷失、时间的错乱,以及对这些残片初步的物理特性分析,它们密度极高,硬度惊人,对特定范围的电磁波有异常反应,且其能量辐射虽极其微弱但持续不断。我假设它们是一种能够以未知方式,干涉局部时空曲率的特殊物质或者能量结晶。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指出,物质和能量的分布会导致时空的弯曲,而如果存在某种具有极高能量密度、或者特殊拓扑结构的物质,理论上确实可能创造出连接遥远时空不同点的捷径——也就是理论上所说的‘虫洞’,或者更通俗理解的‘时空隧道’、‘传送门’。”
她一边阐述,一边用工具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指南针和两片凸透镜的相对位置,并将那些金属残片按照某种特定的几何图案,放置在由透镜焦点和指南针构成的虚拟框架的几个关键节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