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两名海盗手中的弯刀被直接砸飞,第三人更是被扫中胸膛,口喷鲜血倒飞出去,瞬间清开一小片空地。白诗悦与袁薇紧随其后,刀剑合璧,配合默契。白诗悦身形灵动,双短剑如同毒蛇吐信,专攻敌人下盘脚踝,袁薇则唐横刀挥斩,刀光凌厉,封锁对手的上半身,两人联手,往往两三招内便能令一名海盗或土着女子非死即伤。刁如苑太极剑法展开,剑光绵密,圆转如意,看似缓慢,实则蕴含内劲,将攻向她和身边同伴的攻击一一引开、化解,守得滴水不漏。刘菲含柳叶刀翻飞,双刀使得迅疾无比,攻势如潮,令人眼花缭乱。戚睿涵剑术虽不及诸女精妙,但也稳扎稳打,护住周身要害,偶尔抓住机会递出一剑,亦是颇具威胁。
这支生力军的加入,尤其是董小倩那杆马槊所展现出的恐怖威力,以及六人明显高于普通士卒的武艺,顿时让苦苦支撑的顺军压力大减,士气为之大振。
朱成功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再次厉声下令:“全军听令,转向东南,集中力量,随我猛冲。甘辉、施琅,开路!”
甘辉怒吼连连,双斧狂舞,如同劈波斩浪的巨舰船首,硬生生在密集的敌阵中杀开一条血路。施琅陌刀所向,更是无人敢直撄其锋,刀光闪烁间,残肢断臂飞舞。顺军将士在朱成功、甘辉、施琅以及戚睿涵六人的带领下,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如同一个紧密的楔形阵,以不可阻挡之势,在层层包围圈上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且战且退,向着来时的海岸方向撤去。海盗和土着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顺军骤然爆发的突击和这群武林高手的打击下,一时阵脚大乱,追击也变得凌乱起来。
待到众人狼狈不堪地撤回伏波号及其他几艘尚能航行的舰船,清点人数,发现已有数十名忠心耿耿的弟兄永远留在了那座雾气弥漫的诡异岛屿之上。海风中似乎还夹杂着战友临终的悲鸣,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巨石。伤者的呻吟声在甲板上此起彼伏,军中医官和水平们忙碌地穿梭其间,进行着紧急救治。船只开始缓缓驶离那片染血的海滩,试图重新编组队形。
然而,还未等他们喘匀气息,调整好部署,海面上的异变再次发生,将刚刚脱离险境的航队推入了更深的危机。
拉杰率领着十余艘大小不一、但显然都经过改装、速度迅捷的海盗船,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群,从岛屿另一侧被礁石阴影遮蔽的水域中迅速驶出,帆桨并用,巧妙地利用风向和水流,再次将阵型散乱、多有损伤的大顺航队包围在了一处相对狭窄的海湾之内。拉杰站在主舰高高的船头,猩红色的头巾在海风中猎猎作响,他放声大笑,那笑声透过海面传来,带着志在必得的嚣张与毫不掩饰的轻蔑:
“国姓爷,这西洋万里波涛,本就是我们父子的天下,是我们用刀与火、血与骨打下的猎场,岂容尔等这些来自东方的外来者轻易染指?今日,此地,这片美丽的海湾,便是你们这支庞大舰队的最终葬身之所。就让你们的尸骨,来滋养这片海域的鱼虾吧。开炮!”
他一声令下,海盗船上那些明显是英制甚至部分荷制的先进后装火炮,顿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集体轰鸣。炽热的铸铁炮弹划破空气,带着令人心悸的尖啸,如同来自地狱的陨石般,狠狠地砸向试图重新列阵的大顺船队。一艘位于阵列最边缘、受损较重的顺军海船“海鹄号”躲闪不及,船体中部吃水线附近被一枚沉重的实心弹直接命中,巨大的动能瞬间撕裂了厚重的船板,木屑如同爆炸般向四周激射,船体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火光从破口处窜起,海水疯狂倒灌,船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倾斜下沉,船上的水手如同下饺子般纷纷跳海,在海面上挣扎呼救。其他船只,包括伏波号在内,也纷纷被炮弹击中,桅杆断裂、船帆破损、甲板上一片狼藉,受损程度不一,海面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落水者的呼救声、军官的喝令声、火炮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各舰规避,规避,火炮还击,瞄准了打!”朱成功站在伏波号的指挥台上,脸色铁青,紧握栏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但他依旧保持着最高指挥官应有的镇定,厉声下达着命令。
顺军水手们奋力操作着舵轮和帆索,试图在狭窄且充满障碍物的海湾内寻找机动空间,规避致命的炮火。炮手们则冒着横飞的木刺和弹片,拼命地装填火药和炮弹,用船上装备的那些相对老式、射程和精度都逊色不少的前装火炮予以还击。顺军的炮火零星地响起,大多数炮弹都落在了海盗船周围的海面上,激起一道道苍白的水柱,偶有命中敌舰,也大多因为威力不足或命中位置不佳,难以造成致命的损伤。双方的火力差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