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价,从河北甄家购得一颗被视为珍宝的小琉璃珠,一直秘藏于府库深处,等闲不示外人。
没想到,眼前这位“凌风”公子,竟如此轻描淡写地就拿出了品质远超那“镇库之宝”的珍品,而且一出手就是一套(杯与珠)!这背后的实力与意味,让他心潮澎湃,难以平静。
凌云将糜家兄妹那毫不掩饰的震惊与激动尽收眼底,心中对此行的把握又增添了几分。他神色平静,语气沉稳地开口:“子仲兄,糜小姐,无需过于惊讶。此物乃是我家乡……嗯,一处隐秘工坊,以独门秘法精心烧制而成,产量亦是极其有限。”
“风此次南下,有意将这琉璃器,以及未来我……家乡,哦,主要是朔方郡那边可能产出的一些特色物产,在徐州乃至整个南方地区的独家销售事宜,交由一个信得过的、有实力的伙伴全权代理。不知糜家,对此可否有兴趣?”
“有兴趣!当然有兴趣!凌兄厚爱,竺感激不尽!”糜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呼吸都因这巨大的机遇而急促了几分。
他身为顶尖商人,太清楚这等品质的琉璃器在市场上意味着什么了!那将是足以引动所有豪绅巨贾、世家大族乃至王公贵族疯狂的稀世奇珍!其所能带来的利润,简直如同挖掘一座永不枯竭的金山!
更重要的是,若能拿到这等宝物的代理权,对糜家在整个商界的声望、地位以及实际影响力的提升,将是跨越式的,难以估量!
然而,巨大的利益面前,糜竺多年经商历练出的冷静与谨慎立刻占据了上风。他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商人敏锐的头脑让他瞬间想到了一个关键且无法回避的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谨慎地组织着语言,问道:“凌兄厚爱,竺与糜家铭感五内。只是……据竺所知,这高品质琉璃珠的买卖,其源头似乎一直由河北甄家牢牢把持,他们凭借此物,与北方诸郡乃至草原部落的贸易做得极大,关系盘根错节。”
“我们糜家若主要在南方销售,虽地域有所不同,但如此品质的琉璃器问世,难免会冲击现有格局,是否会因此与甄家产生冲突?我们若要接手南方的代理,是否需要事先得到甄家的首肯或授权?毕竟,商界最重规矩与渊源。”
凌云赞赏地看了糜竺一眼,此人果然心思缜密,考虑周全,并非见利忘义之徒。他点头,语气肯定地回应:“子仲兄所虑极是,切中要害。甄家,确实是我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们之间有着深厚的信任与默契。”
“此事,于情于理,都必须事先征得甄家的同意与理解,方能顺利推进。风绝不希望因为新的商业合作,而伤了与甄家原有的和气与联盟,此乃根本。”
听到需要与名满天下、实力雄厚的河北甄家正面打交道,并获得其首肯,糜竺微微蹙起了眉头。甄家门第高峻,商业网络庞大且稳固,要与之协商这等核心利益之事,绝非易事,其中分寸拿捏,稍有不慎便可能弄巧成拙。
然而,就在糜竺沉吟思索、感到些许棘手之际,一旁静听已久的糜贞却忽然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她俏脸上浮现出兴奋与跃跃欲试的神情,自告奋勇地举起手,声音清脆地说道:“兄长!凌先生!若要与甄家联络协商,这件事,可否交给贞儿去尝试办理?”
“胡闹!”糜竺闻言,立刻眉头紧锁,出声呵斥,“甄家何等门第,商事往来涉及巨大利益,自有其严密的章程和掌事之人,岂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儿家能随意插手、轻言承担的?况且河北路途遥远,关山阻隔,你如何去得?此事绝非儿戏!”
糜贞却不服气地微微扬起下巴,据理力争:“兄长!我怎么就是胡闹了?甄家那位姜姐姐,名满河北的甄姜,她不也是女子之身,如今不照样将甄家偌大的商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声名远播?”
“我虽自知才具远不及甄姜姐姐,但也自幼阅览商贾书籍,知晓人情世故,懂得进退礼仪。我们又不是要我立刻单枪匹马跑去河北!我们可以先派遣得力可靠的管事,带着兄长和凌先生的亲笔书信,前往中山无极拜会甄家,陈明利害,表达我们的诚意与合作的愿景嘛!”
“凌先生方才也说了,甄家是讲道理、重信义的,我们糜家诚心寻求合作,互惠互利,他们未必会断然拒绝啊!总要试上一试才知道结果!” 她这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竟让原本准备严词拒绝的糜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看着妹妹那跃跃欲试、充满干劲与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端坐一旁、面带微笑、似乎对糜贞的提议并不反对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