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油光闪烁、被香料点缀得如同艺术品的肉串,喉结上下剧烈滚动了一下,差点没控制住直接流下口水来。他征战半生,啃过最硬的干粮,也吃过大锅炖煮的肉块,何曾想象过世间竟有如此能直接撬开食欲、冲击灵魂的香气?
太史慈和李进虽然性格更为内敛,此刻也是不约而同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般,牢牢锁定在那些仿佛被施了魔法的肉串上,只觉得腹中馋虫被彻底唤醒,疯狂叫嚣。
糜竺和糜贞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香气“袭击”得目瞪口呆。糜竺自认见多识广,品尝过南北珍馐,却从未在任何酒楼、任何宴席上闻到过如此奇特、如此诱人、如此具有侵略性的香味!
糜贞那小巧挺翘的鼻子不停地轻轻耸动,试图分辨这复杂香气中的每一种成分,她看着凌云在烟火气中专注翻动烤串的挺拔侧影,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光芒和越来越浓的期待。
“好了!诸位,第一批已成,都来尝尝看吧!小心烫!” 凌云笑着将第一批烤得恰到好处的肉串分发给早已望眼欲穿的众人。
典韦早就等得心焦难耐,道了声谢,几乎是抢也似的接过肉串,也顾不得那刚离火、滚烫灼人的温度,张开大嘴就毫不犹豫地咬下了一大块。
“唔!!!”
下一刻,他庞大雄壮的身躯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那双铜铃大眼瞪得几乎要凸出来,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与狂喜!
牙齿咬破焦香微脆的外皮,内里是滚烫、鲜嫩、饱含肉汁的羊肉,油脂在口中瞬间爆开,而紧接着,那股从未体验过的、属于孜然的浓郁异域风情如同狂风般席卷了所有味蕾,紧随其后的,是辣椒带来的、恰到好处的灼热刺激感,如同一条温暖而活跃的火线,从舌尖一路蔓延至喉咙,彻底点燃了全部的食欲和激情!
“好吃!太好吃了!主公!这…这简直是神仙才能吃到的味道!俺老典从来没吃过这么够劲的东西!”典韦激动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三下五除二,如同风卷残云般就将一整串肉消灭得干干净净,然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眼巴巴的目光再次投向烤架,那模样活像一头等待投喂的巨熊。
太史慈吃得相对文雅一些,但速度丝毫不见慢,他细细咀嚼着,感受着那复杂而美妙、层次分明的滋味在口中层层绽放,辛辣鲜香,回味无穷。
忍不住由衷赞叹:“主公真乃神人也!此等美味,若非亲口品尝,绝难想象。慈今日方知,何为‘脍炙人口’,以往所食,皆成俗物矣!”
李进和那两名护卫更是吃得头都舍不得抬,满嘴流油,只能一边被烫得丝丝吸气,一边含糊不清地连连点头,伸出大拇指,用最直接的动作表达着内心的震撼与满足。
糜竺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气,才咬下一小口,在口中细细品味,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最终化为彻底的叹服。
羊肉本身的鲜美被这奇特的香料完美地激发、升华,那辛辣的味道不仅开胃,更让人越嚼越香,欲罢不能。他放下竹签,对着凌云郑重一揖:“凌兄!竺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口服心服!真乃神乎其技!这……这味道,竺敢以糜家声誉担保,绝对是天下独一份,前无古人!”
糜贞更是吃得眉眼弯成了月牙儿,她被那辣味刺激得小嘴微微红肿,额角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却根本停不下来,一边用手在嘴边扇着风,一边吸着气。
含糊而又兴奋地说道:“凌先生……太……太好吃了!又香又辣,让人忍不住想一直吃下去!原来……原来那些看起来怪怪的、味道冲鼻的东西,经过先生的手,竟然能化腐朽为神奇,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美味来!” 她看向凌云的眼神,在原有的好奇与感激之外,已然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由衷的钦佩与崇拜。
凌云看着众人这副狼吞虎咽、赞不绝口,甚至有些“失态”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成就感和一种他乡遇故知般的温暖。
他哈哈一笑,豪气顿生:“诸位喜欢就好!今日管够!” 说罢,他继续当起了专注的烧烤师傅,烤架上的肉串如同流水般源源不断地供应着。
他甚至从刚刚驾到的马车上,搬下来一小坛密封甚好的、来边塞的烈酒,拍开泥封,顿时一股凛冽的酒香弥漫开来,与烧烤的香气混合,更添几分豪迈。
就着这前所未有、令人热血沸腾的烧烤,喝着凛冽甘醇烈酒,小小的院子里气氛热烈到了顶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糜竺也彻底抛开了平日里的儒雅矜持,与性情豪爽的典韦、沉稳内敛的太史慈等人推杯换盏,言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