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往前走,就到了工坊街。这里全是各式各样的工坊,有铁匠铺、木匠铺、瓷器铺、织锦坊,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锯木头声、织布声混杂在一起,热闹非凡。铁匠铺里,铁匠正抡着大锤打铁,火星四溅,铁砧上的铁块渐渐变成了菜刀的形状;木匠铺里,木匠正拿着刨子刨木头,木屑纷飞,旁边摆着做好的桌椅,打磨得光滑平整;织锦坊里,几个女子坐在织机前,手指灵活地穿梭着丝线,织机上渐渐显现出精美的花纹。
叶青走到一家造车的工坊前,看着工匠们正在造一辆马车,马车的车轮是用硬木做的,外面裹着铁皮,车厢是用楠木做的,还雕刻着花纹。他忍不住问道:“掌柜的,这马车怎么卖?” 掌柜的笑着说:“大人好眼光,这是咱们刚做的新车,车厢宽敞,能坐四个人,还铺了软垫,只要二百两银子。” 叶青心里又是一惊,二百两银子,够他在青州买十亩好地了,他只能干笑两声,拉着上官燕离开。
二人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天街。这条街是神都最繁华的街道,宽阔得能容纳十几辆马车并行,两旁的御道铺着青石板,平整光滑,连一丝缝隙都看不见。街旁的店铺更是豪华,大多是三层的小楼,飞檐翘角,门窗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门口挂着红灯笼,即便不是夜晚,也显得十分气派。
其中一家名为 “樊楼” 的酒肆最为惹眼,楼高三层,朱漆大门,门口挂着数十盏宫灯,灯上写着 “樊楼” 二字。店小二穿着干净的青布长衫,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客官里面请!咱们这儿有上好的女儿红,还有招牌菜红烧鹿肉、清蒸鲈鱼,都是刚做好的!” 叶青凑过去问:“小二,你们这儿一桌酒席多少钱?” 店小二笑着说:“大人,咱们这儿分三等,上等席一百两银子,中等席五十两,下等席二十两,您要哪一等?”
“二十两?” 叶青听得咋舌,这一桌下等席的钱,够青州百姓过一个月了,这神都的消费水平,简直是吞金兽转世。他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想着这百万人口的都城,每天得消耗多少粮食、多少布匹、多少酒肉,又得产生多少商机 —— 光是这西市的胡商,每天就能赚不少银子;工坊街的工匠,做出来的东西也能卖不少钱;还有这酒楼、绸缎庄,更是日进斗金。
心里的憋屈渐渐被一种莫名的冲动取代 —— 被坑了 200 万两又如何?这神都如此繁华,遍地都是机会,只要他肯动脑筋,利用青州的资源,再结合神都的市场,迟早能把失去的银子赚回来,甚至赚得更多!
“走,回府!” 叶青突然精神一振,拉着上官燕往回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我得好好盘算盘算,怎么在这神都捞一笔 —— 先从南市开个铺子开始,卖青州的特产,再跟胡商做买卖,把咱们的东西卖到西域去!不仅要把 200 万两赚回来,还要让张启、王渊那两个老狐狸看看,我叶青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叶青的脸上,他的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沮丧,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斗志。神都的繁华依旧在眼前铺展,洛水潺潺,天街喧闹,西市的胡商还在吆喝,工坊街的打铁声依旧响亮,而这场围绕银子与权力的较量,才刚刚拉开真正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