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按摩的手往下移,轻轻揉着叶青的腰腹;还有姑娘拿来小扇子,扇风时故意把风往他颈间送,带着淡淡的脂粉香。
叶青在私宅暖阁已待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暖阁的烛火就没熄过,兰香混着脂粉气浓得化不开。羊毛毯上散落着果核与空酒杯,榻边堆着几件随意丢弃的月白常服,二十个秀女早没了初见时的拘谨 —— 有的只裹着件薄纱,靠在叶青身边喂他吃葡萄;有的赤着脚在地毯上跳舞,银铃般的笑声飘得满室都是;还有的趴在榻边,正用温热的帕子给叶青擦脚,肌肤在烛火下泛着莹白的光。
叶青半靠在狐裘垫上,腿上搭着苏媚递来的软毯,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嘴里还哼着现代的流行歌:“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他瞥了眼窗外,估摸着快到傍晚,笑着对身边的姑娘们调侃:“李煜那小子这三天估计还在背《资治通鉴》呢,哪像咱们,喝酒、听歌、看跳舞,这才叫人生赢家!”
苏媚正给他剥荔枝,闻言笑着抬头:“主公说得是,太子殿下哪有主公这般逍遥。” 她刚把荔枝递到叶青嘴边,就听 “砰” 的一声巨响 —— 暖阁的木门竟被人一脚踹开,木屑飞溅,一个身着红衣的身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叶青!你玩够了没有?!” 李莫愁手里还提着剑,红裙下摆沾着尘土,显然是刚赶回来,见阁内景象,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都三天了!你是打算在这温柔乡里待一辈子,还是忘了废太子还在逃、西域的消息还没查?!”
阁内瞬间安静下来。秀女们哪见过这阵仗,吓得尖叫起来 —— 有的慌忙抓过榻边的襦裙往身上裹,却因慌乱穿反了领口;有的直接躲到纱帘后面,只敢露出双眼睛偷偷往外看;还有的吓得往叶青身后缩,连薄纱滑落都没察觉,雪白的肌肤在烛火下格外惹眼。
叶青也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坐直身子,随手拉过件毯子盖在腿上:“我说莫愁姐,你这破门而入的习惯能不能改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抓奸的呢!” 他看了眼慌作一团的秀女,无奈地摆摆手,“都别慌,自己人,不是来抓你们的。”
李莫愁的目光扫过满室慌乱的姑娘,又瞪了叶青一眼,语气依旧不善:“自己人?我再不来,你怕是要把神都的事全忘了!六扇门刚传来消息,废太子李允的人在城西粮库有动静,尹总捕头让你过去商量对策,你倒好,在这儿左拥右抱!”
秀女们这才稍稍安定,却还是不敢露头 —— 有的已经穿好了襦裙,却依旧躲在纱帘后;有的还在慌乱地系着腰带,手指都在发抖。苏媚胆子大些,悄悄走到叶青身边,小声问:“主公,要不要奴婢们先退下?”
“不用,让她们在这儿待着吧。” 叶青摆摆手,又看向李莫愁,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行吧,我知道了,这就跟你走。不过先说好了,下次再踹我家门,我可得收你门板钱,这可是紫檀木的!”
李莫愁没理他的调侃,目光又落在躲在纱帘后的姑娘们身上,眉头皱得更紧:“你把她们留在这儿,就不怕走漏消息?”
“放心,都是自己人,忠诚度百分百。” 叶青笑着拍了拍身边的苏媚,“她们可是我从特训营里挑出来的宝贝,比六扇门的捕快还可靠。再说,有她们在这儿看着,我也放心。”
李莫愁这才没再多说,刚转身要往外走,又想起什么,回头补充了一句:“对了,兵部尚书刚才也来了,在府外客厅等着,说有要事找你。你去,你见不见?”
叶青正弯腰穿鞋,闻言想都没想就点头:“见!怎么不见?兵部尚书找我,指定是跟西域或者禁军有关,现在就去!” 他说着就要往外冲,完全没注意自己身上的衣服 —— 月白常服只穿了个上衣,下摆还敞着,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好。
李莫愁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伸手把他拦了下来:“你就这样去?”
叶青愣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上衣敞着领口,裤子松垮垮挂在腰上,活像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流浪汉。他脸一红,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抓起榻边的裤子就往身上套,嘴里还嘟囔:“哎哟我去,忘了忘了,这事儿整的!”
秀女们见他这慌乱模样,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苏媚赶紧上前,帮他整理好上衣的领口,又给他系好腰带:“主公别急,慢点儿穿,别慌了手脚。”
叶青一边系腰带,一边催:“快着点快着点,兵部尚书等着呢,别让人家等急了。” 他穿好鞋,又抓过外套往身上披,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