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人才,当赏!更要…牢牢握在手中!
“方正化!”
“奴婢在!”
“拟旨!”
“靖海伯毛文龙,忠勇可嘉,袭扰建奴,焚其粮船,断其后路,功勋卓着!特赐御酒百坛!苏杭绸缎千匹!赏内帑银币十万枚!另…赐御制‘靖海龙纹’金币十枚!着龙鳞卫快马加急,送往皮岛!宣示全军!以彰其功!”
“另,传朕口谕:毛卿用兵如神,海疆屏障!望再接再厉,持续袭扰!朕…在京师,静候佳音!”
“奴婢遵旨!”方正化躬身,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皇爷这是要千金买马骨,更要让毛文龙…死心塌地!十万银币已是厚赏,十枚御制金币…更是无上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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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岛,靖海伯府。
“圣旨到——!”龙鳞卫百户高亢的声音响彻帅府!
毛文龙率众将跪迎。当听到“焚其粮船,功勋卓着”、“赐御酒百坛、绸缎千匹、银币十万枚”时,众将已是喜形于色!而当那十枚金光璀璨、浮雕盘绕海龙与“天启御制”篆字的特制金币被龙鳞卫郑重捧出时,整个帅府瞬间沸腾了!
“金币!御制金币!还是龙纹的!”
“天啊!十枚!陛下厚恩!”
“这金币…听说京师黑市一枚能换百枚银元!还有价无市!”
“伯爷!陛下这是把您当海龙王供着了!”
毛文龙双手微颤地接过那沉甸甸的金币,感受着那冰凉尊贵的触感,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海龙纹饰,一股滚烫的热血直冲顶门!御制金币!龙纹!十枚!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恩宠!陛下…不仅记得他的功劳,更懂他这条海上蛟龙的心气!这金币的价值,远超一万银币!这是身份的象征!是皇权的背书!
“臣毛文龙!叩谢陛下天恩!万岁!万岁!万万岁!”他重重叩首,声音因激动而嘶哑,“陛下知遇之恩,臣万死难报!必率我皮岛健儿,日夜袭扰!让建奴寝食难安!永无宁日!”
“永无宁日!永无宁日!”众将齐声怒吼,士气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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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宁远城,督师府。
袁崇焕一身半旧儒衫,立于城头,望着城外茫茫雪原。寒风凛冽,吹动他花白的须发。辽东的局势,如同这严寒的天气,表面平静,暗流汹涌。建奴虽退,却虎视眈眈;毛文龙在海上搅风搅雨,虽利大局,却也让他隐隐担忧其桀骜难制;而朝廷…那位深居九重的年轻皇帝,心思更是深不可测。
“圣旨到!宣宁前兵备道袁崇焕,即刻入京述职!”传旨太监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城头的寂静。
袁崇焕心头一凛!入京述职?此时?他不敢怠慢,匆匆交代军务,快马加鞭,奔赴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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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乾清宫西暖阁。
袁崇焕风尘仆仆,跪伏于地:“臣袁崇焕,叩见吾皇万岁!”
“平身。”朱啸的声音平静无波。他目光落在袁崇焕身上,这位历史上毁誉参半的辽东统帅,此刻面容清癯癯,眼神锐利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孤傲与忧思。
“袁卿镇守宁远,劳苦功高。”朱啸缓缓开口,“建奴两次叩关,皆铩羽而归,宁远铁壁,功不可没。”
“臣…愧不敢当!皆赖陛下洪福,将士用命!”袁崇焕躬身。
“然…”朱啸话锋一转,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辽东大局,非一城一地之得失!需统筹全局,稳扎稳打!”
他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袁崇焕的心思:“朕知你胸有韬略,锐意进取。然…建奴凶顽,非一战可平!孙督师坐镇蓟辽,统筹全局,老成谋国!卿…需谨遵督师号令!稳守宁锦!练兵蓄锐!不可…擅启边衅!不可…浪战轻进!”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袁崇焕心头!尤其是“不可擅启边衅”、“不可浪战轻进”八字,仿佛直接点破了他内心深处那份急于建功、甚至不惜冒险的冲动!他感到一股无形的、浩瀚如海的威压笼罩全身,意识深处仿佛被烙下了一个冰冷的印记——必须服从!必须隐忍!必须…以大局为重!
“臣…遵旨!”袁崇焕深深躬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前所未有的恭顺,“臣…必谨遵陛下教诲!恪守本分!稳守宁锦!练兵蓄锐!一切行动…皆听孙督师号令!绝不敢…擅作主张!有负圣恩!”
朱啸满意颔首。系统“真龙之瞳”的威压与暗示,配合帝王的威严,已在这位桀骜的统帅心中,刻下了“忠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