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六道龙气(2 / 3)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京师乃国运汇聚之地,龙气盘桓之所!上清宫重修,乃镇国护运之基!国师归山期间,需…派遣亲传弟子,道法精深、德行高洁者,入京常驻!主持上清宫日常法事,诵经祈福,护持国运!此…乃国师之责!亦为…龙虎山护国弘法之本!”

张应京心头一凛!陛下…这是要将龙虎山的势力,更深地绑在帝国战车上!派遣亲传弟子常驻京师…无异于质子!然…皇命难违!他不敢有丝毫犹豫,躬身应道:“臣…遵旨!必选派最得力弟子入京!护持国运!不负陛下重托!”

“甚好。”朱啸满意颔首,“另…朕观国师‘望气术’玄妙精深,于农时天象、灾异预兆,或有独到之处。农政司徐光启徐卿,正司天下农桑。国师归山后,可遣精通风水堪舆、通晓天时地利之弟子,与农政司多多交流…或可为…新粮推广、水利兴修…略尽绵力。”

张应京心中一震!陛下…竟是要将龙虎山的玄门秘术,用于农桑实务?!此等胸襟…此等气魄…前所未有!他连忙躬身:“陛下圣明!臣…必令弟子竭力襄助徐大人!以玄门微末之技,报效国家!泽被苍生!”

“去吧。”朱啸挥挥手,“一路珍重。待上清宫落成…朕…在京师,等国师归来。”

“臣…告退!万岁!万岁!万万岁!”张应京深深一拜,转身退出大殿。阳光洒在他紫金玉带上,熠熠生辉,却掩不住他眼底深处那一丝对信王府伪龙之气的隐忧与…如释重负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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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暗流涌动。

国师封赏、亲传弟子入京、玄门术士参与农政…这一系列举措,如同巨石投入深潭,在文官集团中激起轩然大波!

“陛下!”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曹于汴(清流领袖,东林背景,但未被清洗)手持玉笏笏,踏出班列,声音带着忧虑与刚直,“臣…斗胆进言!天师封国师,尊荣已极!然…玄门术数,终属虚妄!陛下遣其弟子常驻京师,参与农政…恐…恐非社稷之福!”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愈发激昂:“昔年嘉靖皇帝,笃信方术,宠信陶仲文、邵元节之流,设坛斋醮醮,耗费国帑帑,荒废朝政,致使严嵩父子专权,国事日非!前车之鉴,血泪未干!臣…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亲贤臣,远方士!重实务,黜虚妄!勿使…嘉靖旧事重演!”

“臣附议!”翰林院掌院学士周延儒(架空人物,清流代表,谨慎圆滑)紧随其后,声音带着文人的清高与隐晦的指责,“农桑乃国之根本!当以实学为本!徐光启大人学贯中西,精通格物,农政司在其治下,新粮推广,卓有成效!何须…玄门术士插手?此…恐乱了法度,徒增笑柄!更恐…贻误农时,祸及苍生!”

“臣等附议!”数名清流言官、翰林学士齐声附和。朝堂之上,弥漫着一股对“嘉靖旧事”的警惕与对“方士干政”的抵触。

首辅袁可立眉头微皱,次辅李邦华面露忧色,徐光启则沉默不语,眼神闪烁。

朱啸端坐龙椅,面色平静无波,熔金般的眸子扫过下方群臣,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与掌控全局的威严。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下了所有议论:

“曹卿、周卿…忧国忧民,朕心甚慰。”

他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带着金铁交鸣的锐利:“然…尔等之言,未免…杞人忧天!以偏概全!”

“朕封天师为国师,非为斋醮醮祈福!非为炼丹求仙!乃因其‘望气术’洞察天象,于农时旱涝、灾异预兆,或有独到之验!此…乃‘格物致知’!乃‘以天时助人事’!”

“昔年大禹治水,亦观星象以定山川!诸葛孔明,借东风以破曹军!此…岂是虚妄?乃…善用天时地利之智!”

“朕遣其弟子与农政司交流,非为以术乱法!乃为…取其长,补其短!以玄门数百年观天察地之经验,辅以徐卿格物实学之根基!使农桑之事,更合天时,更避灾异!此…乃利国利民之善政!何来‘贻误农时,祸及苍生’之说?!”

“至于嘉靖旧事…”朱啸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朕…非嘉靖!龙虎山…亦非陶仲文、邵元节之流!朕之心志,在富国强兵,一统寰宇!岂会沉迷方术,荒废朝政?!”

“尔等…若只知抱残守缺,以古非今,见‘玄门’二字便如临大敌…岂非…因噎废食?!坐井观天?!”

字字如刀!句句如锤!砸在曹于汴、周延儒等人心头!尤其是那句“朕非嘉靖!”,如同惊雷炸响!那熔金般的目光扫过,带着帝王的威压与…一丝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