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既全了礼数,给了刘亦菲体面与保障,又未强行给予名分,尊重了其意愿,堪称完美。
早膳后,张嫣果然命心腹宫女挑选了四名沉稳可靠的宫女和一位老成的嬷嬷,又亲自从私库中选了一对水头极足、翠绿欲滴、价值连城的龙凤呈祥翡翠玉镯,让管事太监带着,以皇后赏赐的名义,送往天工院刘亦菲的居所。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刘亦菲在感激涕零地跪接皇后赏赐后,却婉言谢绝了增添宫人伺候。
她通过管事太监回禀皇后:“民女叩谢皇后娘娘天恩!赏赐厚爱,民女没齿难忘!然民女如今居于天工院宿区,平日除钻研格物之学外,还需亲至工坊劳作,身着工服,与匠师们研讨切磋,实无需多人伺候。且民女习惯简朴,身边现有两名小婢足矣。骤然增添宫人,反而不便,亦恐惹人注目,与民女所求‘清静’之本意相违。恳请娘娘体谅民女苦衷,收回成命。至于娘娘厚赐,”她捧起那对翡翠镯子,眼中满是真诚,“此乃娘娘恩典,民女定当时刻佩戴,铭记于心!”
这番回话传到坤宁宫,张嫣再次愕然,随即对身旁女官笑道:“这刘姑娘,真是个妙人儿!不慕虚荣,不贪享受,一心只在她的机括学问上。这般心性,倒也难得。罢了,既然她坚持,便依她吧。那对镯子,她肯收下便好。”
此事后来自然也传到了朱啸耳中,他对刘亦菲的欣赏不由又加深了几分。此女之特别,远超他预料。
此后数日,风平浪静。朱啸忙于政务,尤其是筹备收复台湾的诸多事宜。刘亦菲也埋首于天工院,似乎一切如常。
然而,那份悄然滋长的情愫,又岂是轻易能压抑的?
这日傍晚,朱啸处理完奏章,忽觉心中有些躁动,眼前不时浮现那夜水阁中的旖旎风光。他沉吟片刻,并未通知銮仪,只带了龙五、龙九,再次便服来到御花园。
他并未去水阁,而是信步走到了离天工院不远处的一处僻静梅林。时值初秋,梅树尚未开花,但枝叶繁茂,清幽异常。
他负手立于林中,并未久等。不过一炷香时间,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那身天青色工师服,墨玉长发简单束起,正快步走来,手中还拿着一卷图纸,似是刚从工坊出来。
刘亦菲抬头见到皇帝,明显吃了一惊,随即脸上涌起惊喜与红晕,快步上前便要行礼:“陛…”
“此处无人,不必多礼。”朱啸伸手扶住她,顺势将她拉入梅树掩映的阴影之中,低头凝视着她,“几日不见,可有想朕?”
刘亦菲脸颊绯红,心跳如鼓,羞得不敢抬头,声如蚊蚋:“陛下…怎会在此…”
“朕若不来,你便不想朕?”朱啸低笑,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只见她眼波流转,羞意中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思念,答案不言自明。
“图纸给朕看看。”朱啸接过她手中的图纸,随意扫了一眼,乃是某种新型舰炮的局部构造图,他点点头,“甚好。不过,此刻不谈这些。”说着,便将图纸塞回她手中,然后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向梅林深处一间供园丁暂时休憩的简陋小屋。
小屋虽简朴,却打扫得干净。龙五、龙九早已无声无息地提前检查过,并守在了唯一入口的远处。
门扉轻合。朱啸将她抵在门板上,灼热的吻便落了下去,比上次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强势与渴望。刘亦菲手中的图纸飘落在地,她生涩而热烈地回应着,双臂紧紧环住皇帝的脖颈。
轻车熟路, 无需过多前奏,衣衫半解,罗带轻分。不同于水阁的奢华,此地的简陋反而更添几分野趣与刺激。
梅影摇曳,虽无花香,却有人喘息如兰,娇吟低泣,夹杂着男子粗重的呼吸与木门轻微的吱呀作响。又是一番 颠鸾倒凤,被翻红浪 ,极尽缠绵。
云雨初歇,刘亦菲软软地靠在皇帝怀中,衣衫不整,发髻松散,眼中水光迷离,满是餍足与慵懒。朱啸为她整理衣衫,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低笑道:“此地虽简,倒也别有一番趣味。爱卿觉得如何?”
刘亦菲羞得将脸埋入他怀中,声音闷闷地传来:“陛下…太…太荒唐了…”
“荒唐?”朱啸大笑,“朕与心爱之人欢好,天经地义,何来荒唐?”他捧起她的脸,正色道:“待台湾之事了,朕必给你一个正式名分。”
刘亦菲眼中闪过感动,却依旧摇头:“名分不急,妾身只要能时常见到陛下,便心满意足。”她顿了顿,声音更小,“只是…下次能否…换个稍好些的地方?此地…终究有些…硌得慌…”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