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献忠(字秉忠):
他大步上台,毫无惧色,声若洪钟,语出惊人:
“陛下!啥重心不重心!哪儿不服,就打哪儿!”
“北虏敢来,就杀他个片甲不留!西夷敢犯,就把他们的破船轰沉!西南那些土猴子敢炸刺?老子带兵进山,把他们寨子全烧了,头领的脑袋全砍下来垒成京观!看谁还敢反!”
“军制革新?简单!谁最能打,就让谁当官!谁能抢…呃,谁能开疆拓土,就重赏谁!”
“将才?就得像俺这样,敢玩命,能带弟兄们打胜仗,能抢…能获取粮饷的!”
其言论粗野狂放,充满血腥与功利,甚至差点说出“抢”字,引得一些文官直皱眉头。但其话语中那股强大的自信、无所畏惧的悍勇以及对胜利的极度渴望,却也让人感受到一种最原始、最强烈的冲击力。皇帝朱啸听罢,嘴角竟微微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 高杰(字英吾):
他言辞质朴,却切中要害:
“陛下,俺是个粗人,不懂大道理。但俺知道,当兵吃粮,就得打仗。未来打哪?谁敢炸刺就打谁!”
“陆师要精,要好盔甲好刀好火铳,饷银要足,不能克扣!(说到此处,他声音提高,显然有感而发)水师俺不懂,但看起来厉害,也该建。”
“当官的,得让弟兄们服气!得像陛下这样,舍得给饷,看得起咱当兵的!也得像戚少保那样,懂练兵的!”
其话语直白,充满实战派的务实精神,尤其强调粮饷和带兵人的威信,反映了基层军官最关心的问题。
? 李过(字补之):
他言简意赅,注重细节与可行性:
“陛下,末将以为,未来边防,需因地制宜。北地以精骑强炮,固守反击;西南以精兵据险,抚剿结合;海疆则以大舰巡弋,保商护航。”
“军制革新,首在公平。赏罚分明,晋升有道,则军心可用。武备需不断改进,尤其是火器,要打得远、打得准、耐用。”
“将才…需如陛下此次武举所选,既要勇猛,也要知兵、知地理、知天时。”
其策略谨慎务实,可操作性强,显示出与其勇猛外表不符的细致心思。
? 其他藩王之后与勋贵子弟:
朱常汐(襄阳)再次发挥机巧,大谈“天朝威仪,怀柔远人,以德服人”,但也不得不承认“武备不可废弛”,观点圆滑,缺乏锋芒。
朱由桦(洛阳)则大拍马屁,盛赞皇帝高瞻远瞩,武举英明,具体策略则含糊其辞,缺乏主见。
朱华堞(武昌)依旧刚直,主张“凡犯境者,必全力击之!”强调军备扩张和主动出击,血性十足,略显激进。
答辩持续了整整一日。皇帝与重臣们始终凝神静听,偶尔交头接耳,或颔首,或皱眉,或沉思。杨文岳与徐胤爵在西南策略上的不谋而合与相互补充,尤其给皇帝留下了深刻印象。
二、 评阅定榜·圣心独断
答辩结束后,真正的最终评阅开始了。
由兵部尚书王在晋牵头,内阁、五军都督府、翰林院、天工院、海军衙门派出精干人员,组成庞大的阅卷团。他们封闭于校场旁临时征用的官署内,依据极为详细的评分标准,对每位考生前三个阶段所有项目的成绩进行复核、加权、汇总。
评阅过程极其严谨、公正。每份试卷、每项成绩都需多人交叉审核,防止错漏与偏私。龙鳞卫与内厂人员全程监控,确保过程绝无舞弊。
综合评定的结果,逐渐清晰:
? 海军军官学堂学员集团(赵承霄、钱知晏、孙景和、李昭言、周砚辞等) 凭借在兵法策论、地理算术、新器操作乃至策论答辩等新式科目上的压倒性优势和高分,即便传统武艺成绩多为中上(钱知晏等个别优异),其总分依然遥遥领先,牢牢占据了前列位置!他们代表的新式军事教育成果,得到了最直观的体现。
? 杨文岳凭借其文武全才、各项均衡且皆优异的表现,尤其是策论(含西南方略)和兵法的极高分数,总分稳居最前列,与海军顶尖学员不相上下。
? 徐胤爵等少数见识广博、策略老到的勋贵子弟,凭借出色的策论答辩(如西南策略)和良好的传统武艺基础,总分也成功跻身前五十名,令人侧目。
? 张献忠、高杰、李过等人,则在传统武艺、体能、个人勇武上获得了惊人的高分,尤其在擂台和技勇上几乎满分。但他们在新式科目上的劣势也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