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蹄声,看着眼前无尽延伸的钢铁洪流,只觉豪情满怀,胸膛几乎要炸开。
他扭头对并辔而行的赵承霄吼道:“承霄兄!痛快!真他娘的痛快!你听这动静!我看这京都城,都要被咱们踩矮了三寸!看这些倭人,哪个龟儿子还敢不服?”
赵承霄目光锐利地扫过街道两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门窗后面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他沉稳地控着马,声音在轰鸣的蹄声中依旧清晰:“献忠,陛下要的,正是此效!武功之盛,在于慑心,在于不战而屈人之兵。然切记,我等乃天朝王师,行的是堂堂正正之威,非是屠城虐杀的匪类。威仪之外,亦需节度,不可堕了上国气度。”
在另一侧,钱知晏则细心观察着沿途的地形,低声道:“赵兄所言极是。巡城旨在展示军威,震慑宵小,使其不敢再生异心。但亦需防备有绝望之徒狗急跳墙。我看前方街角那处屋脊,视野极佳,已安排了神箭手潜伏。”
孙景和始终如同猎豹般警惕地注视着前方和侧翼的每一个巷口,闻言点头:“钱兄考虑周详。放心,各要害处,包括可能设置弓弩或突袭的位置,均已布设暗哨和伏兵。各队之间联络通畅,若有丝毫异动,顷刻间便能形成合围,定叫他有来无回!”
铁骑洪流如同一条威严而暴戾的钢铁巨龙,沿着精心规划的路线,缓缓碾过朱雀大路、堀川通、鸭川畔……所过之处,留下的不仅是深深的车辙印记和弥漫的尘土,更是深植于每一个目睹者灵魂深处的、对大明无敌兵威的永恒恐惧。
巡行整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当五千铁骑最终如同潮水般退回二条城,那震天动地的蹄声逐渐远去、消失后,京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仿佛整座城市都被那钢铁洪流彻底洗涤了一遍,抽走了所有的生机与反抗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