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寇将军”、“阳谷县伯”的身份,还有他拒绝国师之位,但接受侯爵册封的态度。
宋帝看完密奏,沉默良久,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
“金身境体修……刘力……刘辉……兄弟二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传旨:加封刘力为‘靖安侯’,食邑万户,封地阳谷县及周边三县!
赐丹书铁券,享开府建牙之权!
令钦天监择选吉日,着礼部侍郎携圣旨、印信、冠服,速往东平府宣旨,不得延误!”
“陛下圣明!”
随着圣旨的拟定,以及韩家老祖即将亲赴东平府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汴梁顶层的世家圈子都震动起来。
萧家、王家、林家……凡是有金丹真人坐镇,或与之关系密切的顶级门阀,纷纷行动起来。
“备礼!厚礼!一位新晋金身真人,此等人物,必须结交!”
“立刻派人,不,让家族长老亲自带队,前往东平府道贺!”
“打听清楚刘真人的喜好,功法属性,投其所好!”
一时间,无数装载着奇珍异宝、灵药灵石、功法典籍的车队。
从汴梁以及各大州府出发,浩浩荡荡地朝着原本,并不算特别起眼的东平府汇聚而去。
东平府,这座曾寂寂无名的北方府城,便因一位新晋金身真人的崛起。
以及其兄弟与韩国公府的联姻,骤然之间便被推至大宋风云的聚汇中心。
刘府之内,刘辉刚刚送走了,前来商议婚期细节的韩家别院管事。
回到书房,便通过灵魂连接,感受到了分身刘力在密室中那愈发凝练、圆满强大的金身气息。
他走到窗边,看着城外官道上隐约增多的、装饰华贵、气息不凡的车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不过,这风,来得正好。”
就在东平府喜气洋洋,大宋风云涌动之际。
汴梁城西,另一处丝毫不逊色于,韩国公府的奢华府邸。
王家宅院深处,一座精巧的绣楼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韩雪晴,这位昔日骄纵的韩家嫡女,此刻正失魂落魄地坐在梳妆台前。
原本明艳动人的脸蛋上血色尽失,嘴唇微微颤抖,手中死死捏着一封,刚从家中心腹丫鬟那里,悄悄送来的密信。
信上字字如刀,切割着她最后的骄傲:
“小姐万福金安。婢子冒死禀报:
婉茹小姐已与刘镇守使会面,彼此甚为满意,亲事已定。
另,有惊天消息传来,刘镇守使之兄刘力将军,于广元府外熔火谷渡过天劫,铸就体修金身,堪比金丹真人!
陛下已下旨,册封其为‘靖安侯’,食邑万户,享开府建牙之权!
老祖宗闻讯大喜,已亲自下令,将婉茹小姐记入嫡系,其母抬为平妻,并要以最高规格操办婚事。
不日将亲赴东平府……小姐,家中局势已定,望小姐早作打算……”
“金身……金丹真人……靖安侯……老祖亲赴……”
韩雪晴喃喃自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口。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那个她曾经嗤之以鼻的“乡野散修”、“泥腿子”的兄长,竟然……竟然成了堪比金丹老祖的存在?!
那个她万分嫌弃、觉得下嫁了的刘辉,转眼间就成了金身真人,唯一的亲弟弟,未来侯爷的至亲?!
而那个她素来看不起、唯唯诺诺的庶妹韩婉茹。
竟然……竟然顶替了她,即将享受到这份她原本唾手可得的、无上的荣耀与尊崇?!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韩雪晴猛地站起,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尽数扫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响。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滔天的悔恨,以及一丝被命运戏弄的疯狂。
“怎么会这样?!那个蛮子……他怎么可能成就金身?!假的!一定是假的!”
她状若癫狂,抓住前来送信的表妹,王家小姐王玉茹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的肉里,“玉茹,你告诉我,这是假的,对不对?”
王玉茹吃痛,蹙了蹙眉,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芒。
她安抚地拍了拍韩雪晴的手背,语气带着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