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机构。
几天后,郑彦悄悄来访,脸色凝重。
“沈领事,您要小心了。”郑彦低声道,“胡相那边虽然明面上偃旗息鼓,但都水司内部,最近有些暗流涌动。几个老资格的郎中、主事,对稽核处插手账目颇为不满,私下里抱怨这是外行指导内行,吹毛求疵。下官担心,他们可能会在账目上制造些麻烦,比如故意提供残缺不全的记录,或者在专业问题上刁难……”
沈涵冷笑一声:“预料之中。由他们去。我们只管按我们的规矩办事,记录好每一次资料交接、每一次问题询问。他们要玩阳奉阴违,我们就用数据和流程,把他们逼到墙角。”
他走到窗前,看着工部院落里来往的官吏。账海钩沉,考验的是耐心与细致;而理念的冲突,则是一场更漫长、更艰难的博弈。他不仅要在数字中找出“效益”,还要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为那些看似异端的、却能真正造福于民的想法,争取一丝生长的空间。
脚下的冰层,似乎更薄了,但前方的视野,却在迷雾中透出些许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