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沉如水,正是毛骧!
毛骧勒住马,看都没看朱亮,对沈涵扬了扬手中的一份文书,声如洪钟:“沈大人,奉皇上口谕,缉拿要犯,凡有阻挠者,以同党论处,就地格杀!”他目光这才扫向朱亮,如同看一个死人,“朱指挥使,你是在阻挠本官办案吗?”
朱亮和他手下的兵士被毛骧和锦衣卫的气势所慑,顿时骚动起来。锦衣卫办案,皇权特许,先斩后奏,他们这些兵马司的少爷兵哪里敢真跟这群杀神动手?
朱亮脸色煞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支吾道:“毛……毛指挥使,误会,这是误会……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毛骧逼问。
“这……”朱亮哪里敢说。
毛骧冷哼一声:“滚!再让老子看见你带人靠近稽核处半步,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朱亮如蒙大赦,连忙带着手下灰溜溜地退走,来时气势汹汹,去时狼狈不堪。
毛骧这才下马,走到沈涵面前,将那份文书递过去,压低声音:“名单已下发,各处同时动手。宫里那位吕公公,在咱家破门前,自己吊死了。”
沈涵接过文书,是空白的,所谓口谕也不过是扯虎皮拉大旗。他点点头:“死得好,省得麻烦。其他人呢?”
“跑不了几个!”毛骧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今晚,应天府,夜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