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满是对忍冬的怨恨。
“贱婢,死了还勾着景钰哥哥!”她拔下头上的发饰接二连三地扔进水池之中,借此来发泄心中的恨意。
裴景钰出了房门后往府中偏僻之处而去,想要借此缓和他方才压制下去的热意。
不知杜云瑶给他下了什么,他常年习武的身子都差点着了道。
思绪混沌间,裴景钰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院落前。
他循着心中的本能去推门,可大门从内闩上,纹丝不动。
苏见月回到院子后将允礼哄睡后也自顾睡下,她一贯警觉,院子里稍有响动她就能醒来。
例如现在。
她轻手轻脚地披上外衣,穿上绣鞋后往门外走去。
门打开的瞬间,苏见月和院中立着的裴景钰四目相对。
她心中愕然。
不远处的院门仍旧紧闭,也不知他如何进来。
最为古怪的是裴景钰如今的装扮,可谓是衣衫不整……
男人身着玄衣,领口大敞,乌发半束半垂,平日里冷硬的气势减弱。
苏见月从未见过裴景钰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和平日里斯文矜贵的相爷判若两人。
他夜半来此,又所为何事?
苏见月心中警铃大作,踏出屋子将身后房门合上,生怕将屋内睡着的允礼吵醒。
“相爷深夜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皎洁的月光下,裴景钰只身而立,望着缓缓走来的人目露迷离。
他的意识彻底被热意吞噬,已分不清现实和曾经。
眼前的人和他记忆深处朝思暮想的人影重合,逐渐真实起来。
“忍冬。”
他缓缓吐出两字,声音温和缱绻。
“乖忍冬,到我身边来。”
苏见月则绷紧了身子,如临大敌。
“相爷慎言,妾身是苏见月,不是那个……”
话音未落,苏见月只觉得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将她往怀中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