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听出了裴景珏话中的挑衅和轻蔑,他心中回忆起幼时和苏见月在一起两小无猜的场景。
先太子殿下收养他一来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太子旧臣的遗子,二来是想让他作为哥哥保护刚出生的郡主。
先太子爱女,所以不想让他生下来承担一点责任,只想让他平安快乐地长大受尽这世间的宠爱。
魏祁自小就对苏见月极为上心,他甚至还听到过太子和太子妃说笑,说要让他将来娶了郡主照顾,不放心将郡主嫁给旁人……
说到婚事,若前朝没有覆灭,他与苏见月只怕早已成婚。
眼前的人本来就该是他的妻子,只不过造化弄人,他来得晚了些。
“此事事关一个女子的名声,裴相慎言。”
魏祁虽然想要当面和裴景珏争高低,他更怕他的心意会让苏见月感到厌恶。
“裴相想来是担心我,多谢将军为我指路。”
苏见月不想让事情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局面,她顺从地走到裴景珏身边冲着魏祁行礼说出这番话。
不忍心让苏见月为难,魏祁没再说话,戾气十足的目光和裴景珏相对,他别过眼大步离去。
看到人走远后,裴景珏擒着苏见月的手腕将她拉到一旁的夹道中,竹叁十分有眼色地在外面守着,给他们二人留足空间。
“本相一会儿看不住你,你就在外面私处勾引别的男人。”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响在苏见月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耳朵旁,引得苏见月瑟缩着身子想要逃离。
裴景珏握住她的腰肢往怀里带,惩罚死地咬着她的耳垂。
“你可有受伤?”
听着他的询问和感受着他手上的动作,苏见月有些意外。
“你知道杜云窈要对我下手?”
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眸,裴景珏顿了顿没有说话。
“你明知道他要对我下手,不仅下药还放毒蛇,你就这样无动于衷?”
苏见月以为裴景珏是见死不救,故意要让他因为这件事长长记性,她眼眸中含着质问为因为情绪激动泛着红意。
裴景珏长了张口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有些苍白。
竹叁的确是跟了过去,但是又被人故意设计拦住,他的确是没有保护好苏见月。
“若不是因为你,纯妃和杜云窈怎会恨上我,是要我将性命都丢了你才能够开心吗?”
裴景珏自从失去过苏见月后就听不得他说这种话,他顿时气焰全消,一时沉默下去。
“银瓶,相爷到哪里了?”
杜云窈靠在软榻上,心中想着裴景珏,忍不住开口催促身边的丫鬟去查看。
丫鬟面上有些为难,她明明看见向爷的身影往这边来,等他回了殿内再出来遍不见人影。
“还不快如实说来!”
银瓶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奴婢方才明明看见相爷过来,可过了一会儿又不见人影……”
杜云窈立马想到了苏见月,她将手边的茶盏砸了出去。
“肯定是因为苏见月这个贱人在中间使坏!”
“银瓶,快将我扶起来,我要亲自去看看!”
杜云窈忍着小腿上的疼痛起身,她被银瓶扶着,一路往方才裴景珏出现过的方向去。
“竹叁侍卫,你怎会在这里?”
杜云窈一眼就看到了竹叁的身影,她心中笃定裴景珏和苏见月就在这附近。
她刻意扬起声音,想要将他们惊动。
“回杜小姐的话,相爷被人叫走,想来是皇上的人,相爷要属下在此处等着他前去看你。”
杜云窈听了这话半信半疑,“当真是这样吗?”
她开口,紧紧盯着竹叁的面容。
“自然是这样,方才在宴会之上,皇上和纯妃娘娘都亲眼瞧着呢。”
杜云窈这话哄得开心,她和裴景珏婚事将近,她不想要再出别的岔子。
既然不能够将苏见月除掉,那她先行和裴景珏有了肌肤之亲也是件稳妥的事。
她只要婚事能够板上钉钉,旁的什么都不在乎……
早在他决定要嫁给裴景珏的那一刻起,她就必须要达成自己的心愿。
“既如此,那我便先回宴会上,你记得和裴相说。”
竹叁应下,目送杜云窈离去。
“银瓶,你去将方才没有用上的药取来。”
杜云窈走过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小声地在丫鬟耳边吩咐。
已经出过意外,裴景珏定然不会再有防备,那她就再试一次,若是能够事成,她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