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软炭连接标记点——正十二边形的顶点刚好落在折痕附近，稍微调整就对称了。画灵纹线条时，她用中炭贴着直尺画，画完用手指蘸点水（守窖组的纯净水）轻轻抹一下，线条边缘立刻变得光滑均匀。

“这才叫技巧！”马婶看得直点头，“对折找对称点，比量角器还准！手指沾水抹线条，是城里画师的法子，叫‘晕染’，能让炭粉更均匀！”

最让人意外的是流民里的小姑娘春桃。她没学过灵纹，却跟着马婶剪过三年窗花，直接把石板当剪纸，用硬炭沿着圆规画的线扎小孔（像剪纸的针脚），再用中炭把小孔连起来，正十二边形的对称性完美无缺。画灵纹线条时，她找了根细影蛛丝当“准绳”，蛛丝拉直贴在石板上，沿着蛛丝画，线条比直尺还直。

“影蛛丝当尺子？”瘦猴看得目瞪口呆，“这也行？”

“怎么不行？”春桃咯咯笑，“蛛丝细，又直，比月魂草杆子软，能贴在石板上，还不会滑！”

考核进行到一半，沈砚开始“巡考”。

她走到瘦猴旁边，看着石板上的“鸡蛋圆”和黑乎乎的修改痕迹，哭笑不得：“知道你为什么画歪吗？圆规的‘圆心固定器’没卡紧——老周的齿轮圆规，要把下面的齿卡进石板的缝隙里，就像木工用钉子固定圆心，懂吗？”她拿起圆规示范，齿轮“咔嗒”一声卡进石板边缘的小槽（老周特意刻的），“这样画圆，手再抖都不会歪！”

走到春桃身边，沈砚摸了摸她用蛛丝画的线条：“不错，但线条太浅了。灵纹能量靠炭粉里的影鼠油脂传导，线条太浅，就像电线太细，能量过不去。用中炭多叠两层，厚度到0.5毫米——就像你缝衣服，线细了容易断，多缝两道就结实了。”

轮到阿默时，沈砚停住了。阿默的太阳纹不仅对称，还在正十二边形的每个顶点加了个小小的“能量节点”（用硬炭点的小点），卡匣扫描时，能量分布图像个均匀的光环，偏差只有2%。

“你加节点干什么？”沈砚好奇。

阿默在石板边缘写：太阳纹是基础能量环，节点能让能量“分流”，就像水管上装阀门，以后叠加其他灵纹时，能量不会乱串——下面画了个串并联电路的示意图，节点像开关，控制电流走向。

“这是……把太阳纹当‘能量总线’？”瘦猴凑过来看，突然拍大腿，“对啊！陨铁零件的灵纹不就是个复杂的‘能量网络’吗？我们一直用三维坐标解析，说不定应该先拆成基础的‘总线纹’（太阳纹）和‘分支纹’（节点）！”

夕阳西下时，考核终于结束。 沈砚用卡匣逐一扫描石板，合格的石板会泛起橙黄色的光（和瑶瑶画中持笔小人的光一样），不合格的则是灰色。

“合格名单：阿默、瘦猴（补考一次，用圆规卡齿轮画的）、春桃、小石头……一共12人！”沈砚宣布结果时，松婶已经抱着一摞木牌站在磨盘上——木牌是用月魂木做的（老周说这木头防虫），上面用硬炭刻着简化版太阳纹，马婶还涂了层蜂蜡（防水防蛀，上次守窖组的账本就是这么处理的），边角打磨得圆滚滚的，不会扎手。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工坊的‘入门卡师’！”沈砚给每人发木牌，木牌上还刻着编号，阿默是001，瘦猴是002，春桃是003……发到瘦猴时，她特意敲了敲木牌：“下次解析陨铁零件，再用三维坐标算到天黑，就把你木牌上的太阳纹磨掉！”

瘦猴赶紧把木牌塞怀里，拍着胸脯保证：“明天就用太阳纹‘总线理论’解析零件！保证找出能量节点！”

二牛凑过来看热闹，摸着春桃的木牌羡慕不已：“这木牌真好看，还香香的（蜂蜡味）。松婶，我什么时候能考啊？”

松婶白了他一眼：“等你能把直线画直了再说——先用猎影组的长矛练，每天在地上画一百条直线，画到像老周的工兵铲那么直为止！”

瑶瑶突然拉着阿默的手，指着她的木牌。阿默低头一看，木牌上的太阳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和陨铁零件上的“Ω”符号隐隐呼应。她眼睛一亮，拉着沈砚跑到拓纹组的石桌前，把太阳纹石板和陨铁零件并排放——零件上的灵纹虽然复杂，但每隔一段就有个小小的太阳纹轮廓，像隐藏的密码！

“这是……‘基础纹嵌套’！”沈砚恍然大悟，“陨铁零件的空间灵纹，是用无数个太阳纹当‘基础模块’拼起来的！就像搭积木，先有小方块，才能搭大房子！”

瘦猴已经掏出炭笔，在石板上画零件灵纹的拆解图：“我就说怎么看都眼熟！这一段是太阳纹的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