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啦,我这里有备用的小药箱,药物齐全。我刚刚已经吃了一片布洛芬,估摸着很快就能退烧了。”
听到对方这样说,林拾禧稍微放心下来:“那白白学长好好休息。”
林拾禧的语气显得很关切,“优质的代课千金难求,我现在只信任你一个人,你若是不能帮我代课,那我只能跟侯教授请假了,至于课程方面的问题,我委托同学帮我录课就好。”
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蔺遇白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谢谢你的关心啦,拾禧。”
林拾禧:“虽然没有见过白白学长,但我觉得你是个很优秀的人,我现在希望你休息好,快点好起来。”
“好。”
聊完天后,蔺遇白把手机塞在枕下,阖上眼,陷入了沉眠。
——
这日下午。
孟轲早早来到崇学楼三楼阶梯课室占座,但发现已经有人比自己先来了。
“哇,裴大少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得这样早,真是稀事。”
孟轲一屁|股坐在少年身侧,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
裴知凛慵懒地坐在窗边的椅子处,正在不疾不徐地敲代码。
晌午的曦光透过巨大的玻璃斜斜切进来,将他笼在一层薄薄的清辉里,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因他而安静沉凝了几分。
他今天穿着一件水洗灰的宽松落肩卫衣,袖子略长,盖住了大半的手背,只露出几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如梭。
外套是一件炭黑色的薄款工装夹克,此刻随意地搭在隔壁一张椅子上,夹克裁剪利落,线条硬朗,面料是略有挺括感的混纺材质,肩线清晰,金属拉链泛散这凌凌冷光,即使没有穿在身上,也仿佛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硬气场。
孟轲坐在了搭有夹克的位置上,裴知凛敲代码的动作一顿,淡声道:“这不是你的位置。”
裴知凛微微偏过头,额前几缕黑发散淡垂落,遮住了些许眉眼、阳光勾勒出他眼尾的泪痣和挺直的鼻梁,侧脸的轮廓显得有些冷峻,渗透出一层干净、利落带着距离感的冷调。
孟轲一听,也没有挪动身体,抱臂笑道:“林拾禧这不还没来吗,等她来了,我再挪位也不迟嘛!”
孟轲说着,目光无意间落在了裴知凛放在苹果电脑旁边的手机,那素来干净简约的手机背面,居然内嵌着一张心形的黄符。
孟轲饶有兴味的盯了好一会儿,如此卡哇伊的装饰一点儿也不像是裴知凛的风格。
“凛哥,这是什么玩意儿,能给我瞧瞧吗?”
“不行。”裴知凛将手机揣回衣袋里。
孟轲很是好奇:“以前我可没见过,好像是杉城人专门佩挂的平安符,是谁给你的?”
“……”
“难道是林拾禧给的?我看到她手机背面好像也有一个,真偏心啊,怎么她给你,却不给我。不行,我现在就问她要一张——”
“你敢?”
裴知凛不温不凉地乜斜了孟轲一眼,敲代码的修长手指此刻慢条斯理地敲击在桌面上,发出颇有节律的声响。
孟轲摹觉周遭的空气冷沉了下来,气氛静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