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在按旧计划推进。”
葛温点头,转身走向窗边。窗外,一只乌鸦落在石栏上,歪头看着厅内众人,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人性的审视。
“哈维尔。”葛温忽然唤我。
我上前一步。
“你带人去东山道外围,埋设浮标。”他说,“一旦主力偏离预定路线,立刻点燃信号。”
我没有问为何是我。我知道,这不是信任,也不是惩罚,而是一种古老战争智慧的延续:当你无法确定战术是否可靠时,最好的办法是让执行者也成为监督者。
我接过任务令,羊皮纸尚温,像是刚从某个人的手心传来。我低头卷起它,动作缓慢,却感到指腹传来一阵刺痒——不是汗,也不是血,而是纸张边缘残留的一丝焦味,像是有人曾用火烤过它,试图销毁什么,却又临时放弃。
我将令卷塞入腰间皮袋,动作自然,未露痕迹。
翁斯坦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只说一句:“小心脚下。”
我没有回应。因为我知道,真正危险的从来不是脚下的路,而是那些你以为已经看清的人,正在用你无法预料的方式,重新定义战场。
我的右手无意识地抚过剑柄,那里没有血迹,也没有汗渍,只有一道细微的划痕——昨日擦拭时未曾注意,此刻却在掌心留下一道微痛的触感,像某种无声的提醒。
剑还未出鞘,但我已听见它的声音:低沉、冰冷,如同灰烬林深处的风。
喜欢黑魂之灰烬之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