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不大,却穿透夜风,“神国以为我们只是乌合之众,以为我们会像野狗一样互相撕咬!但他们错了!”
人群开始躁动。
“我们不是为了活命才拿起武器!”我吼道,“我们是为了不再被人当作尘土践踏!”
有人开始低声呼应。
“他们带了初火残片,想用恐惧压垮我们!”我继续喊,“那就让他们看看——真正的恐惧,是从不怕死的人眼里燃起来的!”
吼声如潮水般涌起。
我知道这不是胜利的宣言,而是一场赌博的开始。
但我必须让他们相信,我们能赢。
夜更深了,我独自回到石屋,取出那块烧焦的木片,在背面又添了一道刻痕——这次是蛇形。
如果神国真以为削减兵力是为了补北坡……那就让他们继续这么想。
我坐在灯下,手指摩挲着剑柄上的锈迹,忽然想起白天那个孩子临走前说的话:
“他说,鹰不会飞两次同样的路。”
我闭上眼,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凄厉得不像活物发出的声音。
剑还在鞘中,握得很紧。
剑不会落地。
至少现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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