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弥漫。诺顿立于后库,手中握着一枚火漆印章。三列货箱整齐排列,表面标注“南部戍卫自用”,实则内藏箭矢三百束、火油罐六十具。
亲信将领低声问道:“若威尔斯察觉,反控我们越权调拨?”
诺顿不语,只将印章压入最后一箱的封泥。火纹浮现瞬间,他取出一柄细刻刀,在纹路旁刻下微型标记——n - 3。这是他私设的追踪记号,唯有他能辨识。
“他若拒收,是心虚;若接收,是贪欲。”诺顿收刀入鞘,“无论哪样,火纹必现。届时,流向自明。”
他走出后库,抬眼望向北方。天际乌云渐聚,风卷枯叶掠过营门。
一名传令兵奔来:“斯摩大人令,东部通讯仍未恢复,轻骑小队已出发。”
诺顿点头,未再多言。他返身回帐,取下墙上挂图,铺于案上。那是东部隘口的最新布防图,由威尔斯亲笔绘制。他以炭笔沿防线逐一比对,最终停在一条支流旁——本应设哨的高地,图上竟未标注任何兵力。
他提笔欲记,忽闻帐外喧哗。
一名哨兵冲入:“北线急报!东部烽火台……昨夜曾燃起三短一长信号!非我方所发!”
诺顿笔尖一顿,墨滴坠落,正中那处空缺哨位。
他缓缓抬头,目光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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