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
葛温终于开口:“准你所请。”
我欲退下,他却又道:“若见火苗转向幽蓝,即刻来报。”
我领命,转身离去。
行至宫门,披风忽被铁刺勾住,“嗤”地一声裂开一道口子。我未回头,只抬手一扯,布帛断裂,残角垂落风中。
门外,晨光初露,照在石阶上,泛出冷白。一名信使正疾步而来,手中紧握一卷密报,封泥未拆,却已沾满尘土。他见我,立即下跪,双手奉上。
我接过,未启封。
纸卷边缘,沾着一粒红土——与小隆德东部隘口的赤壤同色。
我将其收入怀中,步下台阶。
马已备好,缰绳上凝着夜露。我翻身上鞍,未回头望宫门,亦未再看那封密报一眼。此刻,北方的风正穿过山谷,卷起灰烬,拂过石槽,吹动那女子额前的黑羽。
她的指尖,再次蘸入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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