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处。痕迹新鲜,似重物拖行不久。
诺顿亲赴现场。他蹲下,手指抚过泥土。拖痕边缘整齐,无散土飞扬,说明移动缓慢而谨慎。他抬头望向藤网——铃铛完好,未响。
“他们知道网的存在。”他说,“所以从下方掘土穿行,避铃而入。”
士兵面露惊色:“是否追击?”
“不。”诺顿站起身,“痕迹止于林中,前方地形复杂,易陷埋伏。今夜起,暗哨增至三队,每队配短弩一支,见异动即射空鸣箭,不得深入。”
他返营时,天光微明。指挥帐内,地图铺展于案,他以红笔圈出西南谷口,又在东坡、北隘道各标一点。三处连线,恰成三角。
他凝视良久,忽觉指尖刺痛。低头看去,右手食指被铜牌边缘划破——那枚双蛇缠剑纹的信物,昨夜收于案角,今晨不慎触碰。血珠渗出,滴落于地图之上,正落在西南谷口标记处。
血未散开,反如胶质,凝成一小块暗褐斑点,形似闭合之眼。
帐外,一名传令兵疾步而来,声未至,脚步已停于帐帘外。
“大人,”他低声,“西南谷口的藤网……被人从外侧割断了一角。”
诺顿未抬头。
他左手缓缓移向案边,握住了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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