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逆缠,形如闭合之眼。
“去。”我下令,“今夜子时出发。绕断崖,避烽台,潜入南隘口腹地。目标:查明阵眼所在,绘归路,不求生还,只求一讯。”
门外,火鸦扑翅声再起。
哈维尔入内,手中三枚符纸,以秘墨书写加密纹路。他将其分置三只火鸦脚环之中。“每六时辰放飞一只。”他说,“若中途失联,后羽即焚。”
我点头。
“东部如何?”翁斯坦问。
“守至焚谷前一刻。”我道,“你部残军,死守第三隘。若敌压境,燃火。”
他咬牙:“火起,则无退路。”
“正因无退路,敌才不敢轻进。”我望向战图,“他们要的是火脉不稳,不是疆土。若我断东线,反逼其北移,北原反成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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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特留斯眼中闪过明悟:“你欲诱其主力深入,再以南线情报断其阵眼?”
“火不熄,阵不破。”我说,“但若阵眼在南,而我军皆在北东,谁去斩它?”
殿内无人应。
我取出最后一枚银钉,在“南隘口”三字旁,加注一道逆十字纹。与黑石背面的蓝纹,完全一致。
“火鸦第一羽,即刻放飞。”我道,“携今日军令,加密三级符文。第二羽,待南线首报。第三羽——”我停顿,“若南线无讯,六日后自焚。”
哈维尔领命,取笼而出。
翁斯坦仍立不动:“若威尔斯归来,如何处置?”
我抚过行军箱边缘,指尖触到那道未愈的红痕。“若他归来,”我说,“带他来见我。若他不走暗廊,不卸兵刃,不以左手签字——”我抬眼,“格杀当场。”
他退下。
亚尔特留斯最后离去前,忽问:“那三名斥候……可曾知此行九死?”
“他们知道。”我道,“我亲口告知。”
他点头,转身。
殿门闭合,唯余初火低燃。
我独坐王座之前,未入座。手覆箱盖,黑石残片仍在发热。南隘口的灰石,又震了一下。
我起身,走向战图。指尖沿逆十字纹滑下,停于一处旧祭坑标记。那里,曾埋过一尊堕火之像。
门外,火鸦振翅升空,羽尖划破夜幕。
笼中第二羽扑翅,喙啄铁栏。
我将银钉按入台面,钉头刻纹与黑石蓝痕完全吻合。刹那间,火光如遭重击般剧烈一闪,一道青白光芒如闪电般掠过墙角,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让整个殿内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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