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目光一震,终是沉声应下。
我转身面向残存的联军将士。灰袍旧部仅余三道灵体,身形黯淡,立于阵后。神国军士满身血污,却挺直脊背。
“此战非止平叛。”我开口,声音穿透山谷,“而是斩断腐根。你们所杀的,不只是叛徒,更是潜伏在秩序之下的毒脉。旧部之功,神国永记。从今日起,守夜之名,重归册籍。”
三道灵体微微颤动,似有回应,却未发声。
战事终结,我踏上归途。枯井火焰渐熄,风卷残灰。袖中铁片忽有微颤,初火残光映在眼中,一闪而过。那光不暖,反透寒意,如同冰层下的火苗,随时可能熄灭。
哈维尔随行于侧,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为何不追?为何不动威尔斯?为何任由那句“种已生”悬在空中?
我不答。因为答案尚未浮现。我只知道,当一个人开始怀疑自己最信任的赐火者时,权力本身便成了最危险的武器。
行至祭坛残阶,我脚步微顿。铁片再次震动,残光映出岩缝中一抹异色——半片墨石,边缘焦黑,内里却渗出暗红脉络,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
我蹲下,指尖触及石面。
石中脉络骤然收缩,仿佛感应到我的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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