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岩壁裂隙中,暗红微光如心跳般规律脉动,按照之前技官所记录的共振频率特性,我们仔细观察,发现那暗红微光规律脉动的频率为每九息一次,恰好与共振数值相吻合。 我取出袖中符石,其温已退,表面浮现极细的环形纹路,与导引装置上的银丝回路相似。
亚尔特留斯站在我身侧,低声道:“尚未达临界频率。若按当前增速,还需十二时辰以上。”
“足够。”我说。
翁斯坦握紧长枪:“可若他们今夜就出?”
“不会。”我望着裂隙,“力量未满,首领不会冒险。他等这一刻太久,不会在火未沸时掀 lid。”
翁斯坦微微皱眉,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说道:“你总用锅鼎作比。”
“因火性如此。”我道,“将燃未燃时最烈,但最忌外力搅动。拂之,则散;掀之,则爆。我们只需耐心等待,如静待花开,不必刻意干预,时机自会到来。”
他沉默片刻,终是点头。
我未再言,只凝视那红光。它跳动如呼吸,仿佛岩壁之后,真有一只巨眼正在苏醒。
回帐后,我独坐良久。灯火渐暗,我未唤人添油。
取下王冠时,指尖触到内衬。初火结晶背面,一道细微裂痕横贯其上,自古龙战争时期便存在。今夜,它微微发烫,如血脉搏动。
我以拇指缓缓抚过,未语。
将王冠重新戴正,影子落在石案上,如山压城。
帐外,一名传令兵穿过营地,步伐整齐。哈维尔立于旗杆阴影下,目光追随着他。那兵右臂甲片上刻有一道斜痕,形如断羽。哈维尔记下痕迹形状,未动声色。
他转身,走向工坊方向。
工坊内,玛尔正将最后一套导引装置封入石匣。银丝回路在灯下泛着冷光,中央凹槽中的初火残片静默无言。
他合匣,贴上封印符。
窗外,风向突转。
火灰在盆中微微扬起,形成一道扭曲的弧线。哈维尔站在院中,凝视那灰迹,片刻后低声念出一组音节——灰鸦密语的第一道编码已成。
他未察觉,自己右手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从传令兵铠甲上刮下的铁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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