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战士低声,“火堆中,有人影站立,手持断剑,口中念着听不懂的话。我醒来,便记得这个。”
老兵将日志收下,未言。
当夜,我于王殿翻阅战报。小隆德驻训平稳,无新乱情。我合卷,起身踱步。窗外,月光清冷,照在案上护符。晶石微光仍在,幽蓝如井底寒焰。
我取铁片,再与护符比对。刻痕一致,确为同源模具。旧贵族未绝,其后人或潜伏军中,或藏于流民。那铁箱上的字——“火熄之时,吾名重燃”——非虚言,而是计划。
我正欲召信使传令翁斯坦加强排查,忽觉指尖一震。
护符内的光,动了。
不是闪烁,而是脉动,如心跳。光流微弱,却持续,仿佛有意识在深处呼吸。
我凝视晶石,意念再探。初火本源在血脉中流转,与那光接触时,再次排斥。但这一次,排斥中夹杂一丝牵引——微弱,却真实存在。
仿佛那光,也在试图触碰我。
我闭目,再睁。护符依旧,光未变。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在暗中苏醒。
年轻战士的梦境、日志中的符号、地底的铁箱、铜钉上的族徽、护符的脉动——它们不在同一时间出现,却沿着同一条线爬行。
我将护符收入黑匣,锁于案底。
殿外,夜风穿廊。训练场方向,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将士们仍在操练,步伐沉稳,如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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