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铜钉。他嘴唇微动:“他们在地窖说话,提到了‘衔铃’。”
我握紧铜钉,想起昨夜斥候尸体上的符号,心中一动。 他退入人群。
回帐后,我取出内袋旧物——一枚护卫徽记,边缘缺了一角。翻转铜钉,缺口吻合。这钉子,本该在我十五年前遗失的腰扣上。
是谁?何时放进我贴身内袋?
我不动声色,将钉子与徽记并置案上。火光下,两者金属纹路一致,皆出自王都铸坊第七炉。
可那批铜料,早已停铸十年。
黄昏,副官来报:昨夜被杀的两名守军,尸检发现耳后有细针孔,深及颅骨。无血,无肿,若不剖视,绝难察觉。针孔周围皮肤呈淡紫色,如被火燎过。
我起身走向军械架,取下大剑。剑柄缠布近日松脱,露出一段暗槽。我抽出内衬,发现一粒黑色药丸,裹在油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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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丸无标识,但气味微辛,与当年王都密药房失窃的“噤声丸”相似——服之可使人三日内失语,却不损神志。
有人想让我闭嘴。
夜深,我独坐帐中,摩挲盾牌上的初火刻痕。火焰纹路早已磨损,只剩浅凹。我知道,这符号的出现绝非偶然,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此刻我不仅要守住城,更要守住人心,可这谈何容易。
无人回应。
帐外传来脚步,副官低声禀报:“南巷粥棚清点完毕,今日共施粥四百三十七碗。少年所塞铜钉,已按您吩咐藏入火盆底灰。”
我点头。
“另有一事……那名递钉少年,户籍查无此人。守门记录也无其出入痕迹。”
我抬眼。
“他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副官退下。我起身,将铜钉从灰中取出,置于灯焰之上。铜受热膨胀,忽然“啪”地裂开,露出内藏的神秘铁屑,其排列形式透着一股诡异的韵律。
我握紧钉身,指节发白。
帐帘忽动,一名亲卫闯入,脸色惨白:“大人!北墙哨塔……又有人被吊上去了!”
我抓起盾牌冲出。
哨塔下,尸体悬于绳索,胸口插着新刃。这次不是紫火,而是银纹——那熟悉的标记环绕一弯残月,与我掌中铜钉裂出的铁屑完全相同。看到这银纹,我忽然想起昨夜守军耳后的细针孔,或许这背后隐藏着同一种邪恶力量。
我拔出短刃,火焰映照铭文。没有文字,只有一行微型刻痕,极细,需借火光斜照才能辨识。
那是古火语。
我读了出来:“火熄之日,衔铃复鸣。”
话音未落,远处钟楼传来一声闷响。
本不该响。钟绳已断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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