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仿佛有蓝光自石缝中渗出。
就在此时,信哨再度冲入。 “断脊岭爆发混战!” “南谷重甲营突袭西原侧翼,北境趁机推进主道。三方已交兵,死伤逾百。西原主将阵前斩杀北境副将,北境军已开始焚烧粮草,意图断其退路。” “南谷军占据高地,向两军同时放箭,声称‘清剿内奸’。”
我未语。
信哨喘息着补充:“南谷信使呈递密报时,暗中交付一枚铜牌,与之前相同。他说……这是从一名西原密使身上搜出,证明其与小隆德余党往来。”
我冷笑。
他们争的不是谁先入东谷,而是谁能在火熄之后,留下名字。
我走向火盆。余烬未冷,南谷那份铜牌残留的蓝液已完全渗入地缝。我将最后一份诏令提笔写下,字字以金墨勾边: “凡私斗者,斩。凡构陷者,族灭。凡违令者,焚其魂于初火祭坛。”
诏令封印,交予信哨。 他转身欲出,我却忽然开口: “等等。”
我从袖中取出那块蓝纹碎石,递给他。 “将此物置于监军台石基之下。不必说明来历,只说——是王令的一部分。”
他接过,石头在掌心发烫,几乎灼伤皮肤。
我望向神殿高窗。东方天际仍被雾气封锁,东谷的烽火早已熄灭,断脊岭的杀声却已传来。翁斯坦的军队仍在行进,哈维尔的队伍尚在矿道深处。而我的贵族们,正用刀剑争夺一个尚未终结的战争的胜利果实。
信哨离去后,祭坛上的裂痕突然扩张半寸,碎石随之沉入,只余一道蓝光在缝隙中明灭,如同呼吸。
我站在原地,听见地底传来一声极轻的回响,像是某种东西,终于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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