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戎跪在麦田边缘的画面仍冻结在监控屏上,锁链残端嵌入土壤,符文朝向议会厅的方向。!0*0-暁?税\蛧¨ +首¢发^我将断鳞从裂痕中抽出,黑液顺着臂甲接缝爬行,像有意识地避开焦痕最深的部位。它不再回应血契,反而在皮下形成微弱搏动,与排水渠的抽取节奏完全同步。
我抬起右臂,秘银臂甲的裂纹已蔓延至肘窝。关节僵硬,不是机械故障,而是内部组织开始排斥金属。我用断鳞刺入掌心,血滴落在控制台残存的导能槽中。黑液立刻逆流,沿着能量残留的路径回溯,终点停在卡莱娜面具的右下缘。
她站在墙侧,面具花纹静止,但脑波频率仍在波动。我走近,血顺着断鳞滴在她面具边缘。符文开始发烫,扭曲,像被高温灼烧的蜡。她抬手想按住,指尖刚触到面具,整片左脸的符文结构突然崩解,碎成细小的黑色结晶,簌簌落下。
“你转发的不只是信号。”我抓住她肩头,声音压得极低,“是你吞下去的每一份加密情报。它们在你胃里结晶,再被你吐进熔炉——那是你真正的传递方式。”
她喉咙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我将秘银臂甲残余能量注入她颈侧神经节,强制激活声带。¨c*h*a`n/g~k`a¨n`s~h-u·.?c¨o,m,她的嘴唇颤抖,终于开口:“我……向熔炉吐出的不是秽物……是解码后的密报……用初火的温度重铸信息素……只有母亲能读取……”
话未说完,她面具剩余部分骤然龟裂。右脸暴露出来——皮肉焦黑剥落,颧骨处嵌着一枚微型咒文接收器,表面覆盖着与夜莺匕首相同的青铜纹路。接收器连接着细如发丝的导管,贯穿下颌,直通食道。她的呕吐不是失控,是定期清除体内积聚的加密结晶。
艾瑞莉娅坐在原位,光轮未再开启。莉亚的毒刺已收回,但手指仍搭在腰间药囊上。伊瑟琳的辫子不再发光,27股编辫垂落肩头,像一排熄灭的阵枢节点。瑟琳娜依旧抱着傀儡,手指缓缓抚过领结边缘,动作轻柔,却带着某种固定节律。
我松开卡莱娜,她踉跄后退,靠在墙上。黑色结晶从她嘴角渗出,随呼吸碎裂脱落。她没有试图掩饰,只是低声道:“我传给你的每一份情报,都藏了三重信息。第一层是给夜莺的假数据,第二层是给你的加密指令,第三层……是给瑟琳娜的唤醒信号。”
“为什么是熔炉?”我问。
“因为只有初火能同时焚烧与保存。~小^税′C·M/S′ ,勉·废!粤_毒\”她咳出一小块完整结晶,落在地面,发出金属撞击声,“我吐出的每一粒,都带着一段被净化的记忆。你读取它时,也在读取我被迫吞下的全部罪证。”
我低头看向自己右臂。秘银臂甲突然发出断裂声,三道固定扣逐一崩开,整片装甲滑落,砸在地面。焦黑的皮肤暴露在外,从手腕蔓延至肩胛,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黑色结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它们不是附着,而是从皮下析出,像骨骼外翻。
我试图用断鳞封印,将血滴在结晶边缘。符文刚亮起,黑晶便绕开血迹,继续向锁骨方向蔓延。它们不受咒术约束,反而在模仿某种更原始的构造——与镇魂钉的纹路极为相似。
“你早就知道。”我盯着卡莱娜,“你看过我的身体数据,知道初火灼伤会结晶化。你故意不报,等它失控。”
她点头,声音微弱:“因为那一刻,你才会真正明白——我们都不再是纯粹的魔女。你是初火的容器,我是情报的通道,她们……都是系统的零件。而艾薇拉,是唯一被钉死的活体核心。”
艾瑞莉娅忽然开口:“如果镇魂钉源自母亲的阵枢设计,那她的死亡从一开始就是系统的一部分。我们不是在封印叛徒,是在执行预设的清除协议。”
“所以你们才需要一个‘活的共鸣板’。”莉亚冷笑,“能同步所有人咒术波动的艾薇拉,不是被发现是傀儡,而是被选中成为祭品。因为她太完整,反而威胁到了系统的稳定性。”
伊瑟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加固城墙时注入过量初火,导致石头结晶化。现在看来……那不是事故。是某种复制——把防御阵枢的结构,强行植入现实。”
瑟琳娜终于抬头。她将傀儡轻轻放在桌上,手指解开旧领结,从袖中取出一条新的。布料粗糙,缝线歪斜,明显是手工所制。她开始系领结,动作缓慢,却异常精确——第一圈,绕三针;第二圈,再三针;第三圈,依旧如此。
我盯着她的手。那不是随机动作。是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