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卡莱娜的影子,她站在风暴中央,皮肤透明,光点在体内流动。.墈!书~屋¨ ,更.歆\嶵?全^她的嘴在动,声音却不是从喉咙里发出的,而是直接落进我的骨头缝里。
“母亲,你还记得我几岁开始偷看文件吗?”
右臂的裂口又裂开了一道,血顺着小臂滑到指尖。我没有回答。我不能动。龙鳞碎片飞进风暴后,我的感知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一半还连着城市的生命脉络,另一半却沉进了某种更深的东西——像是一口井,底下全是未烧尽的纸页和熄灭前的低语。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频率。
极细微的震颤,从东侧实验室方向传来。四重光轮的节奏,但不是正向旋转。它在倒转,像一颗心被强行翻了过来。我认得这个频率。那是艾瑞莉娅藏了二十年的信号,只有在她试图压制体内两种能量冲突时才会出现。
我用残存的左手狠狠划破掌心,古龙血渗出来,滴在权杖顶端。一瞬间,杂音退去,我“看”到了她。
实验室穹顶已经炸开,碎石还在往下落。-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她站在中央平台,白袍被风吹得紧贴身体,胸口的衣服已经被撕开,露出心口位置一块暗红色的布团——那是她写给我的信,二十年来一封都没寄出的警告信,每一页都浸过她的血。
她把那团布按进了自己的心脏。
没有惨叫。她的脸绷得很紧,嘴唇发紫,但眼睛睁着,瞳孔正在分裂。左边转成银白色,像初火点燃时的第一道光;右边沉成墨黑,边缘泛着幽蓝的冷焰。光与暗在她眼眶里旋转,形成两个微小的漩涡。
我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不能停。
地面开始震动。三道黑影从地底破土而出,披着残破的夜莺斗篷,手臂化作利刃。它们的目标是她,要在仪式完成前斩断她的脊椎。
她没有躲。
她张开双臂,任由三把刃刺入胸膛、腹部、肩胛。血喷出来,可那血在空中没有落下,而是被某种力场吸住,缠绕着伤口边缘开始回旋。她借着刺入的深度,反而将敌人的能量导流进体内,顺着早已构筑好的反向经络,灌入心脏深处那团血布。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
布团开始发光。
先是暗红,然后转金,最后爆发出黑白交织的强光。她的身体从伤口处开始崩解,皮肤一块块脱落,每一块都在空中化作一片龙鳞,鳞片上刻着一个名字——瑟琳娜、莉亚、伊瑟琳、卡莱娜、卡戎、我……还有她自己。
六妹一鳞。
七鳞聚成环。
环中生龙。
那条龙不是由骨肉构成,而是由所有被隐瞒的真相、所有未说出口的告解、所有藏在暗处的守护拼成的。它的身躯横跨天际,一半是燃烧的光流,一半是凝结的暗雾,双翼展开时,压住了整个风暴的上升气流。
它低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里有她从小到大所有没说出口的话。
然后它冲进了黑云。
风暴开始抵抗。云层里浮现出人脸——艾薇拉的,副院长的,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研究员。他们的嘴一张一合,放送出最后的执念:失败、背叛、焚毁、重来。这些声音化作实质的波纹,撞击在巨龙身上,每一下都让它的鳞片崩裂一片。
但它没有退。
它张开嘴,不是喷火,而是吞。将整片黑云卷入口中。那些怨念、记忆、未完成的实验数据,全被吞进腹腔。我能感觉到它的内部在燃烧——血书是炉心,光暗双轮是火焰,它在用自己的存在炼化一切无法安放的过去。
片刻后,它仰头。
一道光束从口中吐出。
不是火,不是雷,也不是纯粹的能量。那是一道彩虹般的光流,七种颜色分明,却又交融不断,落向城市中心的能量裂隙。光束触及裂口的瞬间,撕裂的空气开始闭合,防御阵枢的吸能红点一个接一个熄灭。
平民区的哭喊停了。
风暴减弱。
我仍跪在地上,右手撑着权杖,左手掌心的血还在滴。一片龙鳞从空中缓缓落下,边缘带着烧灼的痕迹,正面映出七个模糊的脸——她们都笑着,像小时候那样挤在一起拍照。
我伸手接住。
鳞片很轻,却压得我手指发颤。
卡莱娜的身影在风暴边缘淡去,她最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