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都是血腥味,缓了好一会儿才打着颤,开始慢慢的洗。
腐肉轻轻一碰就顺着水流往下掉,云辞镜疼得面无血色。努力压抑的痛苦声还是从唇齿间溢出,顺着门缝飘了出去。
忘仔的心随着她的痛苦声揪起来,烦躁不安得在门外刨爪子,痛苦得闭上双眼。
鼻尖萦绕着腐蚀和浓浓的血腥味。
等身上的腐肉,用水不再能清洗得下来。云辞镜就开始往身上涂抹药皂,药皂一涂上去,云辞镜觉得凌迟差不多也就是这种了。
扶着墙壁都站不住,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云辞镜滑跪的声音和唇齿间溢出来的闷哼声,激得忘仔一下子站了起来。
爪子在洗漱间的门上刨了两下,堪堪控制住自己停了下来。
“小镜子,你怎么样了?”。
忘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和颤音,云辞镜觉得他好像有些爱哭。
“还,还好。”。
云辞镜自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其实如果不是忘仔的听觉灵敏,根本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就这么三个字,像是带着神奇的魔法,一下子就把忘仔定在了原地。猫眼绿的眼睛里都是心疼和自责。
“小镜子,你要是需要我帮忙,就叫我,我都听得见。”。
云辞镜不合时宜的想,忘仔有些笨了。他这么大的体型根本进不来这小小的洗漱间,拿头来帮她嘛?
云辞镜不再想忘仔,双眼含着泪,拎着刀就开始剃身上的腐肉。
如果说涂药皂是凌迟,那剃腐肉就是自己把自己身上的皮带着肉,一层层剥下来。
云辞镜疼得青筋暴起,一声声破碎的抽噎声,从嘴巴里破门而出。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汗水更是汇成一条又一条溪流,顺着身体奔赴它们的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