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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城内部分早已心怀异志的降军突然倒戈,从内部攻击守军。
腹背受敌之下,阿里刮知道大势已去。
他怒吼一声,率残部向城东突围,试图杀回幽州,最终被李进的骑兵拦截,力战而亡。
昌州,在经过十余日的血战,付出远超河东军攻取玄州的代价后,终于落入了杨岩之手。
消息传回奉军中军大帐,杨岩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
此战虽然获胜,但奉军伤亡超过两万,士气受挫,更重要的是,时间被大大拖延,让赵暮云在玄州站稳了脚跟,赢得了休整和补充的时间。
赌约,他赢了,但赢得无比艰难和狼狈。而赵暮云,此刻恐怕正在玄州看他的笑话。
“整顿兵马,清点缴获,安抚降卒。三日后,前往白沟河!”
杨岩压下心中的烦躁,下令道。
他要去接收“胜利的果实”,拿到那个名正言顺的“河北道行军大总管”之位。
然而,他并不知道,一封来自剑南的密信,正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他的军中。
信是杨超亲笔所写,只有寥寥数语:“粮草已备,兵甲已足,只待叔父令,便可出子午,叩西京!”
与此同时,赵暮云也接到了昌州易主的详细战报。
他看着地图上被标记为奉军控制的昌州,以及自己掌控的玄州,手指轻轻敲打着幽州的位置。
“传令全军,做好准备。奚胜留五千兵马守玄州,其余人马,随我一同前往。”
他知道,与杨岩的再次会面,绝不会像上次那样“平和”了。
河北行军大总管的名分他要争,但更重要的,是接下来对幽州的进攻,以及…如何防范来自“盟友”的暗箭。
幽州城内的兀术,几乎同时得知了昌州失守的消息。
他沉默良久,脸上看不出喜怒。
“阿里刮将军…殉国了。”亲卫低声道。
兀术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
他走到窗前,望着阴沉的天空,喃喃自语:“南人的两只拳头,终于都打出来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了。”
“告诉阿剌罕,按计划行事。还有,再去接触杨岩的人,这次…可以给他们看点实实在在的东西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和冷酷。
栾城之败的耻辱,要用鲜血来洗刷,无论是赵暮云的,还是杨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