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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森之犬 pillworm 2012 字 8天前

    摸他的耳,却挣动一根紧绷的弦,彭庭献一瞬间就截了他的手。

    他心跳起伏不定,但目光如旧:“让我自己呆一会。”

    裴周驭定定看了他几秒,抬起另一只手,抓牢他,眼看就要用力一扯。

    这动作瞬间让彭庭献应激,他抬臂挡了一下,那股火又腾地窜上来:“滚!别碰我!”

    他浑身的刺又爆发出来,眼底真真是伤人的冷漠,裴周驭猝然一下子就不再动了,只是看他,只是一秒钟不带眨眼地看着他。

    这短暂的对视让他从彭庭献瞳孔里看出许多张倒映的脸,他已经记不清第一个说他冷漠的人是谁,总之很多,身边或近或远的所有人都出奇一致地用这个词评价他,包括刚才,孟涧说的那番话。

    大家早已明了的一件事,他好像到这一秒,才后知后觉。

    这一刻,裴周驭睫毛忽然闪烁了下,他别过脸去,一字不发,独自走到手术台那边然后蹲下去,拉出来一个数据柜,用藏在手心里的钥匙打开它。

    还是上次灰蒙蒙混着铁锈的气息,他扫过纸页上方印着的“海拉明”字样,将自己曾经活过的所有证明一一拨开,穿到最底层,捞出了柜底的一个成型的指纹模具。

    十年前,研究员们烙印了属于他的指纹模具,对应八监每一个房间,每一个可出入的闸关。

    在手心里握了一会儿,准备关上数据柜前,裴周驭突然又拿出了那些文件。

    一张一张,他撕掉了这些。

    零碎的纸被扔出去,他不再有任何留恋,拿着模具走回彭庭献面前,向他递出去:“手伸出来,拿走,离开这里吧。”

    彭庭献不动声色去看那些纸,它们被地上的水泡透,但仍然能辨认出模糊的字样,大部分看不懂,但他认得“信息素”三个字。

    恰在此时,一缕淡淡又沉重的柏木叶香钻入鼻腔。

    彭庭献没有任何举动,裴周驭便继续说:“指纹可以开闸关,走出去,左边第二条路,到后门,霍云偃在接应你。”

    “走吧。”

    “出狱吧,彭庭献。”

    他说完这些,便不再停留一秒,还是用那样垂着头的神情缓缓走到了另一个角落去,他好像有点不知所措,或者茫然,彭庭献不知道他在踌躇什么,总之过去好久好久,裴周驭突然靠墙滑坐到地上去。

    他捂了一下脸,又放下手,别到一边去。

    ———这样的动作来来回回重复三次,最后,他仰头望了一会儿天花板,那样茫然又复杂的视线终究化成一片雾,他眼角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彭庭献脚步一顿。

    裴周驭哭了。

    这一幕的冲击力实在太强,彭庭献甚至忘了要挪动,他没有向门口靠近一毫,只是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呆呆注视着裴周驭。

    裴周驭哭起来时还是选择捂住了脸,接着又使劲搓了两把,仰头,偏脸,他在五味交杂的情绪冲击下显得无比无助。

    眼角赤红一片,喉咙是红的,锁骨、胸膛和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因强行克制而发红和阵阵痉挛。

    这样的克制程度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