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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森之犬 pillworm 2164 字 8天前

    sare的脑袋耷拉下来,舌头也翻出来一截,彭庭献迅速把门全部打开,防止它的脑袋被磕到。

    裴周驭抱着它进入,彭庭献关门,反锁,跟在裴周驭身后。

    他看着裴周驭轻手轻脚地把sare放到沙发上,然后像失去呼吸的傀儡一样起身,走到旁边柜子,翻找出一些急救用药。

    蓝仪云的办公室其实用不上这些,但医务室定期配送,因为是贺莲寒给,蓝仪云便会收纳。

    彭庭献眼睁睁看着他做出这个行为,无端的,想起曾经听到的一句:“蓝姐总是拿裴警官当情绪垃圾桶”。

    或许借着这份“兼职”,裴周驭对这间办公室的了解程度要比自己多一点,他看着他下蹲,将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沙发和茶几之间,开始为sare上药。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茶几那片算是办公室最亮的区域,有玻璃反光,可以较为直接地看清sare伤势。

    彭庭献捕捉到它的后背深深浅浅,有明显鞭抽的痕迹,但好在血已经止住,只是皮肉粘连在一起,需要非常谨慎而漫长的伤口处理,但当目光落在它耳尖时———

    彭庭献闭眼,又睁眼。

    他转而看向了裴周驭。

    作为sare从小到大的训导员,裴周驭无疑比任何人了解“耳朵”这个器官对一只警犬的重要性,sare的右耳消失了一半,血腥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裴周驭正握着纱布一圈圈往耳根缠。

    他的手实在是抖得太厉害了。

    彭庭献果断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定定地说:“不要看了,我帮你。”

    裴周驭摇了摇头。

    sare听到他的声音,眼皮缓缓掀开一条缝,视线涣散地盯着他,舌头卷起来一下。

    恍惚间,彭庭献后知后觉想起些什么。

    他上次和sare见面是在训犬场,新年夜的前天,一位狱警说sare被批准去八监住几天,因为“裴哥”马上要过生日。

    回忆的这一刻,蓦地,sare发出一道压低的啜泣声。

    大年初二,裴周驭的生日,它逃脱狱警惩罚,奔向八监。

    裴周驭随着这道声音一起低下头,他一寸寸握住了颤抖的手,拳心合拢,又张开,最后化作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

    ———这动作很难不引起彭庭献应激,他立马蹲下去,夺过他手里的纱布,一边替他继续为sare包扎,一边频频侧目看他的脸:“小裴。”

    “……”

    他放轻声音:“裴周驭。”

    身旁的男人忽然呼出长长一口浊气,他松开了手,但脑袋往上仰,呆呆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便吞咽喉结。

    没有落泪,裴周驭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

    只是显得有些茫然。

    彭庭献小心翼翼将包扎好的纱布剪断,把最后一截缠到sare耳根处,sare又低低地发出一声哀嚎。

    警犬通人性,它似乎也察觉到裴周驭情绪不对劲,努力克制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