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权限?”蓝仪云重复道。
“是,”彭庭献点头,直直盯着她的眼:“霍警官这次被抓,就是因为在五监闸关口卡住了面容权限,这是我们的第二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必须万无一失。”
他咬重“机会”两个字,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蓝仪云忽然发出一声讥笑:“我看你真是有点异想天开了,彭庭献。”
“———你要越狱?”
还未等来回答,她继而逼问:“借助我,一个监狱长,越狱?”
“咚”,办公桌前的椅子被推开,蓝仪云直接俯身过去拨电话。
就在她拿起听筒的一瞬间,药柜边,响起一道与彭庭献截然相反的冷漠声音:“低头。”
蓝仪云条件反射低下头去,一瞥,电话线在昨晚便被切断。
裴周驭又转过头去抚摸sare。
蓝仪云整个人,便不再动了。
“蓝姐,”彭庭献乘胜追击,跟进一步:“这场合作对你我都没有坏处,你只不过是放了两个犯人出狱,但我们和贺医生相比,孰轻孰重,谁舍谁得,相信你心里早有判断,我多说一句不该说的,你比我们更了解蓝戎。”
“他为什么把贺医生关在八监这个位置,想测验谁,或者守株待兔谁,其实一眼明了。”
他上下打量她,落在她被战火摧残的面容:“您的父亲故技重施,这次,饵是贺医生,而猎物,从霍云偃变成您。”
“您实质上和帕森的犯人没有任何区别。”
“一条狗,罢了。”
彭庭献说完,放下举高的双手,变成点到为止的一个鞠躬。
他优雅退下,还蓝仪云思考空间。
头发凌乱的女人还立在落地窗前,她的手上有茧,那是刚刚从农河战场退下来的创伤,视线遥望到八监,此时此刻,蓝仪云的瞳孔出现虚焦。
彭庭献说的并不完全,她确实更了解蓝戎。
———贺莲寒极有可能会死。
她的父亲绝非测验这么简单,贺莲寒屡次冒险,且立场不明反复横跳,蓝戎又是宁愿错杀不愿放过的性格,所以,如果她这次袖手旁观,贺莲寒一定会被秘密处死。
不救,就代表不要。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空气流淌着,快要凝固。
最终,蓝仪云一把拉上落地窗前的窗帘,楼下岗哨的视线被隔绝。
她木着脸招了招手:“行动吧。”
正午一点,第七监区。
排气管道开足马力,嗡嗡的轰鸣声充斥整个监区,监舍内传来犯人们此起彼伏的哀嚎,易感期的燥热和房间的拥挤夹杂在一起,几度将人焚烧。
一间双层加固的漆黑禁闭室,霍云偃仰躺在地面,双目无神凝望天花板。
两天两夜,他没喝一滴水,没进一口饭。
虚脱的无力感贯穿全身,这间禁闭室是黑的,他无法为自己辨清时间,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左眼渐渐失去了知觉。
这两天,只有一监医务室的几个狱医被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