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沧看见卿竹,也礼貌颔首:“事发突然,路过你这,叨扰了。”
“你来可不算叨扰,我可是恭候你多时了。”卿竹笑着朝南沧走来。
他走到南沧身边,对月修吩咐道:“去和渊也说一声吧。”
月修应道:“月岚他们已经去了。”
卿竹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南沧,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南沧雌性,外面下雨,我们还是先进屋说吧。”
一旁的月修见状,便识相地转身退回了竹林中。
南沧跟着卿竹走进竹屋,竹屋中陈设简单,但很齐备。竹木搭建的桌凳旁,还有几排木架,上面堆了各式各样的容器,南沧走近木架时,嗅到一阵草药的香气。
她饶有兴味地看向卿竹:“你不仅是大祭司,还是巫医?”
卿竹在一旁低头翻找着什么东西,没有转身看她,只是语气轻快地回道:“怎么,终于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南沧视线继续扫过他摆的满满的木架:“要是不感兴趣,也不会进你这清月林。”
闻言,卿竹嘴角微扬。然后,他抱着翻出的一套兽皮衣物,一张白色的绒毯,又端起架子上的一支竹筒,朝着南沧走过来。
他将竹筒递给南沧,南沧抬手接过,手上顿时传来一阵温热的暖意。竹筒之中,居然是熬好的药汤。
他微微低头,温柔地看向南沧:“一路过来辛苦了。这边天气阴雨连绵,湿气重。这是驱寒补气的汤药,你先喝了缓一缓。”他声音轻缓,如清泉般悦耳。
南沧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竹筒,有些诧异,他这是在自己到来之前……就已经熬好了?
正在南沧困惑时,卿竹又扶她坐到一侧的木床之上,将手中的兽皮衣物放到她身侧,柔声说:“穿着湿衣服容易着凉,你得先把身上的衣物换下……”
他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因为他手触到了南沧干爽的外衣。
他怔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这身衣服,倒是和你一样特别。”
南沧看着这兽人如此齐备贴心的安排,也冲他挑眉一笑:“你也很神奇,仿佛早就料到了我会来。”
卿竹摊开绒毯,轻轻为她盖上:“只是身为祭司,略懂一些占卜预测之术。”
占卜……
南沧听到这些,不由撇撇嘴。这种只存在原始社会的巫蛊事情,难道真的会有用?
她想了想,摸出那枚羽饰耳坠,递给卿竹:“你的信物,还给你。”
卿竹看着南沧手中的耳饰,垂眸浅笑:“辛苦你了,一直保管的这么好。”
而他刚将手伸过去,就被南沧反手抓住。他上半身被这么一拽,只得微微俯身前倾,对上南沧审视的目光。
南沧冷声问道:“你到底是如何得知我会来?你引我过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卿竹静静与她对望,面对她的质疑与警惕,一双绿瞳并无太大波澜:“我说了,是靠占卜。你的到来,是预言所述,我只是跟随预言的指引而已。”
他手上轻轻用力,推开了南沧的手掌,将耳饰拿了过来,重新戴到了左耳上。
华美的耳饰晃动,将他清雅的面容衬得更添几分灵气。他的气质就像是隐居在这片山林的精灵,仿佛真的有什么通灵的本事。
南沧本以为这个兽人或许有在刻意追踪她,才会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但她看着眼前这个兽人,他淡定的语气和眼神倒不像是在说谎。
占卜这种不科学的事情对南沧来说,还是有些匪夷所思。但联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那神秘的高维生物,莫名其妙的灵力,她竟也有些隐隐相信神学的存在了。
她思索片刻,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抱歉,我有些冒犯了,我只是不太相信占卜这类巫蛊之术。”
卿竹对她的质疑并不意外,只是浅浅一笑:“无妨,不说你,就是我自己也怀疑过。我自诞生起,就有对这些的感知力。对于预见的景象,我起初也不全信,只是这百年来,预言已经验证了太多次,我不得不信。”
南沧一愣:“什么?百年?”
这个兽人,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外表,居然有超过百年的寿命?
难怪他眼神中总有种与外表不符的疏离淡然,原来是个百岁的老妖精。
再想想在这兽世见到的兽人们,确实大部分看上去都很年轻……难道他们当中,也有许多百岁老兽?
虽然联邦星人的寿命在科技发展的辅助下,也能达到近两百岁的寿命,但是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