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称下千万种心意。
我伸手拉他起来。
他的手冰凉,却不像从前握剑时那样僵硬。你本就是武当的光。我拍了拍他肩膀,现在,这光照得更宽了。
夜很深时,我坐在归心火印旁的灶台前。
粗陶碗还搁在老地方,碗底粘着几粒馍渣,竟微微发烫,像有人刚用余温焐过。
火印的光映着碗沿,我忽然听见它最后一次震动——暖金核心浮出一行字:火种归位,武道无主。
你,自由了。
我笑了。
火苗跳了跳,映出无数张脸:挑夫的汗,面摊的蒸汽,小乞丐的泪,老药师的药罐。
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比任何神功都有力。
就在这时,碗里的热气缓缓升腾。
我盯着那团白汽,看它凝成两个字,悬在夜空里——归心。
雪还在下。
那两个字却久久不散,像块被捂热的玉。
我正出神,忽然觉得衣角被轻轻拉了拉。
低头时,只见雪地上投着个小小的影子,发顶的道袍补丁被火印映得发亮。
我伸手去摸,却只触到一片温热的空气。
归心二字中央,裂开一道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