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掌心跳动时,不约而同想起的那声张教主。
我没法说话,只能把这点残意注入民心碑。
碑文在月光下缓缓浮现:我不是归来,是你们不肯让我走。
黎明前,独孤九押着那三十个叛乱者回来了。
但他没往牢里带,反而拐进了村头的武堂。你们想当火使?他把木牌拍在练武石上,从扫地开始。
教孩子们第一课,不是功法,是为什么不能骗人运气
武堂里有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端着粗瓷碗凑过去:叔叔,喝口茶?为首的汉子接过碗时,手抖得把茶泼了半袖。
他突然地跪下,哭声撞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我错了...我娘病了,我想快点挣银钱...
我站在檐角看他们,突然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静。
火已经烧遍江湖了,不需要谁再举着火把跑。
可就在我打算沉进金纹里时,村东头新盖的无名武堂屋顶,突然亮起一点炭笔的痕迹。
那是个歪歪扭扭的人影,旁边用稚拙的笔迹写着:张教主来看我们练功了。
风掀起屋顶的草帘,炭灰簌簌落在张教主三个字上,像谁轻轻抚过。
我笑了,这一回,我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