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的更利落。
三人的真气突然共鸣了。
我感觉得到,那股气像活了的溪流,绕过焚青的焦指,漫过赤驼的冻疤,拂过赵敏的血痂,在雪地上空织成一张光网。
昆仑雪峰微微发颤,有雪块从崖顶滚落,却在光网前停住,像被谁轻轻托住。
我望着这张网,残意开始散。
掌心的烙印又剧烈跳动起来,这次连海水的腥气都卷了过来——万里外的黑船上,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抬起手,他掌心的倒悬之眼和我的一起发烫。
他翻开幽蓝封皮的《九阳真经》,最后一页在火里蜷成灰,露出一行小字:“四阳归墟,五劫将启。持印者,皆为薪柴。”
“你们走的每一步,都是新的开始。”我抬起手,指向昆仑之外的尘世灯火。
那里有卖炊饼的老汉在灶前搓手,有绣娘在绷架边穿针,有小乞丐在码头扛米袋——他们的影子在雪地里拉得很长,像无数双脚印,往四面八方延伸。
话音落时,我感觉自己像片被风吹散的雪。
最后一眼,我看见焚青刻的“破谱拳”三个字在断碑上泛着光,赤驼画的呼吸图被雪盖住一半,赵敏敲的碎石口诀滚进了雪堆。
可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们的招式,早刻进骨头里了。
三百六十里外的边陲小镇,有人在深夜里惊呼。
“张大夫!张大夫!”敲木门的声音很急,“王二家小子练功走火入魔了,浑身发烫,嘴里直喊‘九阳’!”
远处传来犬吠,混着雪落的声音,轻轻盖住了我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