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旧神不死,只有一直在送饭(2 / 2)

.....忘礁翁放下刻了半世纪的碑,手抚着锅沿笑:我想起来了......我是送饭的。

紫焰突然变了节奏。

我望着那团双色火焰,发现它跳动的频率和饭点时的人声一样——早市的吆喝,午间的碗碟碰响,晚归时灶膛里的劈啪。

墨璃不知何时站在火莲下,她灰白的瞳孔里有了人间的颜色:或许......我们都不该独占光明。

返程的船上,赵敏靠在我肩头。

她的体温已经恢复如常,肩头的昙花却还闪着微光:我梦见自己出生在海底庙宇,他们叫我,说我是归藏最后的女儿。

我捏了捏她的耳垂:管你是什么姬,现在你是赵敏,是我的饭票监督员。话没说完,她突然拽我衣袖。

我抬头,就见远处海面翻起白色浪花,一座锈迹斑斑的灯塔缓缓升起——顶端悬着口铁锅,锅沿还沾着半块没掉的锅巴。

笑掌柜站在船尾,抹了把脸。

我没问他为什么哭,因为我也看见,那口锅的弧度,和阿牛哥当年挑着走街串巷的饭锅,一模一样。

归藏台的余烬还在海平线上冒着青烟。

我摊开掌心,双色火莲的灼痕还在,像朵开在血肉里的花。

风卷着饭香扑过来,我听见远处传来林晚儿的吆喝:热汤面出锅嘞——

海浪拍着船舷,我突然想起阿牛哥临终前那句被珊瑚礁记住的话。

原来这世上最烈的火,从来不是用来焚烧的。

它该是灶膛里的光,是锅沿的热气,是有人捧着碗等你说趁热吃时,眼里的温度。

船越行越远,归藏台的轮廓渐渐模糊。

我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九阳神功的热流在转,也有心灯的光在跳。

或许等下次再登那座台,我该带口新锅——就放在紫焰与心灯之间,让它们一起,给饿了太久的传说,煮碗热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