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像是在看死人一般,无波无澜。
芍药倒酒时,袖口轻掩杯身,一粒白色小药丸不声不响落进酒中,她手脚很麻利,如果不是知道沈芊雪是什么品行,她压根不会关注。
酒一入口,她就察觉到了不对,立即用内力逼出,这才没有中招。
云舒语气嗔怪,“姑娘,二姑娘摆明了要害您,您知道酒有问题,干嘛还喝。”
“我不喝沈芊雪便成了弱势的一方,某些人就有理由站起来替她鸣不平了。用喜欢英雄救美,保护弱者之名,来掩盖自己的龌龊心思,她们一向擅长。”
最重要的沈清妩没有告诉云舒,贵女圈里不允许有太过耀眼的人存在。以前她们能让沈芊雪出头,是因为她非沈家亲生,即使容貌姣好,才华出众,对她们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她是沈家嫡出,一旦她犯了错,那些人必定会抓住这点不放,所以酒,她不得不喝。
“可长宁郡主是向着您的。”云舒不认同,今日宴会,除了两位皇子和靖逆侯,属长宁郡主身份最高,有郡主袒护,姑娘何须忌惮她们。
其实,沈清妩也没想到长宁郡主会三番两次帮她解围,或许是两人都自幼习武,缺失父爱的缘故吧。
“云舒,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没有谁是谁的靠山,遇到事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沈清妩神色变得严峻,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哀伤。她自己吃过教训,不能让云舒重蹈覆辙。
主仆二人走到花园停下,临安侯是武将世家,花园修建的别有一番韵致。
四周布满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花异草,一带清流顺着假山泻入大池,池边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元嶙峋,磅礴大气。